“妈！我回来啦！”
一位年轻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烂菜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说道。
“哎呀，大儿子回来啦！想死妈妈了。”
“妈，我都多大了~。”
“咋啦，多大你也是我儿。”
“好好好，妈晚上吃啥？”
女人嘿嘿一笑，风风火火的从塑料袋里拿来一个打包盒。
“辣椒炖鸡。”
楚歌知道，这是母亲在刷碗的时候从客人剩菜里捡出来的，但是还是很欢喜的接过来。
“妈，今天吃这么好啊！”
“等等哈，妈刚摘的韭菜给你炒个鸡蛋。”
“妈不用~”
“哎呀，你不懂妈炒的可好吃了，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去炕上坐着吧。”
“嗯好。”
楚歌迫于无奈坐在炕上，全家大概只有三十几平米左右很挤，只有一个土炕平时晚上睡觉中间拉个帘子就得了。
如果不是当年父亲偏要去签那个合同，自己和母亲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目前培养自己十八年了，自己学习还一直不好，母亲也从未责怪过自己，每当目前看着自己的不及格考卷跑到门外偷偷哭的时候。
楚歌只会怪自己无能，每次母亲哭完回来都会签上字，楚歌这一辈子被母亲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人的名字都写不好的话，志向在远大又有什么用。”
许小言是母亲的名字，往回倒退十八年目前刚大学毕业，是浙大的才女在一次旅行中与父亲结识，到最后结婚生子。
楚歌吃了一口鸡肉，眼泪在眼眶打转看着在厨房的许小言心里无比心酸。
“好啦！儿子来吃饭。”
“嗯。”
“小馋猫~又偷吃啦。”
楚歌微微一笑，钳起一块鸡肉放在许小言碗里。
“妈，我爱你。”
许小言手里的筷子颤抖了一下，咧嘴一笑眼泪朝外翻涌，抽泣了一下鼻子说道。
“臭小子，吃饭。”
“妈，我之前帮一个老板修好了电脑，他给我了一万块钱，这钱你拿着咱明天下馆子。”
楚歌趁着放学的时候去办了张银行卡，从黑卡里套了一万块出来，把收据拿给许小言一看。
“你有这能耐？行啊臭小子。”
许小言嘴合不拢的漏出笑容，扒拉了两口饭菜把银行卡收到口袋里。
“妈，这假期那个老板让我到他哪里实习，我可以…？”
“去吧，去吧你记得吧作业写完就行。”
“好~吃饭！”
楚歌微微一笑，一滴眼泪顺着鼻翼流到嘴里，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许小言笑的这么开心，自己也打心底开心。
吃完饭，楚歌把饭桌一收自觉去刷碗，许小言则去另一家一家饭馆刷碗。
楚歌刷完碗顺着坐在窗台上，七点钟外面的天空还没完全黑，家里为了省电除了楚歌写作业连电视许小言都不会看。
“楚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楚歌朝着巷口一看张以沫站在巷子口朝着自己打着招呼。
楚歌跳下炕穿好鞋跑了出去，张以沫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白色衬衫黑色宽腿短裤再搭配上那小脸可可爱爱的。
“楚歌，终于找到你了。”
“嗯？找我什么事情？”
“呐这个给你。”
张以沫从兜里取出两张红票，楚歌眉头一皱把钱给按了回去。
“张以沫同学别这样。”
“楚歌！”
“我喜欢你全班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我……。”
“哼！讨厌死你了！”
张以沫还不等楚歌给答复掉头就走，楚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逐渐走远的张以沫叹了口气坐在路边。
“喜欢我？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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