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逼她妥协。是在欺负人。
沈温祈从小到大也算不得什么乖乖女，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心里有气发不出来，只是沉默地瞪了他半晌，突然怒极反笑：
沈温祈“好啊。”
不就是谈恋爱吗？找她做女朋友，也要看他有没有福气消受。
贺峻霖看着小绿茶的反应猜到她心里不痛快并且有了自己的算计，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抬手撕开纸质吸管包装，将吸管插入密封的奶茶塑封膜中，递给她：
贺峻霖“上次见你在喝这个，还以为你爱喝呢。”
换来沈温祈更愤恨的一眼。
他还敢提上次，那么狼狈的场景沈温祈都不想再回忆。
她的目光落在那杯热乎的奶茶上，经过一番拉扯已经微微变凉，此刻只剩一点点温热，她也不客气，接过放入口中，吸溜一大口，浓郁的奶香滑入舌尖，伴着茶底的清香和黏糊糊的奶麻薯，唇齿生香。
就是有点噎。
她讲话还有点含糊：
沈温祈“不许……说出去。”
贺峻霖“好。”
那天他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年级，见面的次数不多，沈温祈偶尔想起他也是秉持着“不使唤就亏了”的信念，让他做这做那，给她送吃送喝，还要求隐蔽性。
小绿茶表面上还是那个优雅的小天鹅，讲话温温柔柔，私下里扯下面具，是娇气又可爱的小姑娘。
贺峻霖依着她，时间久了自然不满，某个她上完课的下午，他照例给她送点糖炒栗子，小姑娘看见他口袋里冒出包装袋尖尖的纸袋眼睛一亮。
栗子到手，小绿茶吃得心满意足，他在旁边虎视眈眈。
沈温祈“你想吃吗？”
注意到贺峻霖的目光，沈温祈不自然得拧开脆脆的板栗壳，将一颗板栗仁送到他唇边。
那一刻，他唇上一热，先传来的是小姑娘爱用的护手霜的香味，再是热乎乎的板栗仁，他垂眸咬下板栗仁，舌尖卷过板栗仁时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指腹。
沈温祈“！”
如愿看到小绿茶红通通的耳根。
没忍住，不装了。
贺峻霖直接把人拐进了小胡同尽头，将她抵在门上，鼻尖蹭到她的脸颊，眼睛水润透亮，似是祈求，又更像是蛊惑。
贺峻霖“想亲你，可以吗？”
小绿茶抱着纸袋挡住半边脸，摇了摇头。
他又往她前面凑了点，小姑娘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唇，眼睛睁得咕噜圆：
沈温祈“不要。”
他不听。
就在沈温祈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的时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掌心。
——他隔着手掌，轻吻了她。
沈温祈心都停了，眼睛无意识地眨了眨，浓密的睫羽像把小刷子，扫过他的心头，带来一阵酥麻的情感。
贺峻霖。你真荒谬。
你最初跟小绿茶谈恋爱是想看她掉马，众人眼里的乖乖女翻车，你想看着她痛苦，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想亲她，又怕吓着她，想尊重她的意愿，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贺峻霖“送你回家。”
贺峻霖把沈温祈的手拉下来，顺手塞进自己口袋里捂了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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