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我、成熟的我、话多的我、乖巧的我,你喜欢哪一个?”
“每一个。”
P市的清晨温度适宜,天幕被浸成浅软的薄荷蓝,云像被扯碎的棉花糖,零零散散。捎到鼻尖的风带着点茉莉的香味儿。
苏哩哩也不自觉悠闲起来,哼着歌去阳台上换鞋。
目光在鞋盒上转了一圈,她僵了一下:“妈,我成人礼买的那双鞋呢?”
苏母头都懒得回:“你昨天不是自己放在阳台了吗,我可没动。”
苏哩哩恍惚了一秒,提着那仅剩一只的高跟鞋奔向厨房,“我只看到一只诶,你真没动啊?”可能天底下所有的妈都热爱给女儿收拾东西,苏母也不例外,而且从不失手--
每回收拾完,苏哩哩找日用品都得找上半天。
“我真没动,这两天忙,连大扫除的时间都没有,“苏母道,“而且我也不会扔你的鞋,你再找找。
又找了十分钟,确认另一只鞋是真的不翼而飞之后,苏哩哩有点惆怅:“这鞋我才穿了两次啊,到底去哪了。‘
“不是被你搞丢,就是藏哪儿了。”苏母不以为然。
“怎么可能丢,我又不会边走边脱鞋,可能被我放某个角落了,”苏哩哩不打算过多纠结,算了,到时候再找,我得出门了。”
苏母:“出去干嘛?”
“跟舒然一起去买滑板,然后吃个火锅。”
坐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的苏父开了口:“下午记得早点回来,晚上要去你季叔叔家吃饭。”苏哩哩愣了一下:“季叔叔?”
“你认识的,就小时候住咱家对面那个,你爸老跟他- -块儿打牌,“苏母擦了擦手,“你还特爱跟他儿子玩,俩小孩老形影不离的,还说有机会-一起..
“好了好了,”苏哩哩及时打住,生怕自己的黑历史被翻出来,踩了双酒红绒面松糕就赶紧开门逃窜,“我先走了啊,四点之前回来。"
等电梯的时候,她模糊想着自己幼时似乎是有个小竹马,俩人一起长大,七八岁男女有别时还爱窝在一块,后来小学一年级她转学, 二人的联系就断掉了。
这么多年没见,她连小竹马长什么样都忘光了,只记得五官清隽周正,至于名字,叫周明还是李明还是王明来着....
关于竹马的回忆被一阵装修声打断,苏哩哩进电梯前还特意抬头望了眼。
楼上有一户在装修,偶尔会有电钻和各种拖拽家具的声音,不过工程量并不大,已经快结束了。
好像是单给一个房间装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