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令姿安顿好林凡，已是深夜。
她走到客厅的窗户旁，挑起窗帘往下看，原本该停着辆车的地方空无一物，只余满地清冷的白月光。
这明明是她希望看到的，可她心里没有一点欢喜。
她厌恶蔡徐坤，却也离不开他，口是心非，她向来了解自己。
刘令姿还是回去洗澡换个衣服吧
本来刘令姿打算在林凡家的沙发上凑合一晚，这样也方便照顾她，别看她现在安静乖巧的模样，若等她撒泼发起酒疯来是隔壁邻居听到都会报警的程度。
只是晚风一吹，她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大抵是从酒吧沾染来的，刺鼻的味道令人几欲作呕，便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恨不能洗澡换完衣服后再拿着84消毒液全身喷一遍才好。
关好水电窗户，刘令姿摸着黑出了门，门口蹲着一动不动的黑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慌忙摁亮手机屏幕，蔡徐坤也听着声儿把脸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见他望向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街边被抛弃的小狗，无辜又可怜。
刘令姿却清醒的知道，蔡徐坤不是小狗，不是人们所认为的那样，他是狼，是会在黑夜里咬断猎物脖子的一匹饿狼。
刘令姿你怎么还没走？
蔡徐坤你叫我在外面等着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委屈，摇摇晃晃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腿麻，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刘令姿怀里。
一个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大高个，缩在她怀里跟小猫咪似的，还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头。
蔡徐坤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刘令姿不喜欢最好，起开！
她能动口就不会动手，话说了一遍就绝不会再说第二遍。
好在蔡徐坤也知道见好就收，隐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他直起身。
刘令姿没再看他一眼，她走向对面，掏出钥匙开了家门，拿起衣服就往浴室钻。
看着大敞开着的门，蔡徐坤脸上终于出现了少有的真心的笑。
看，她还是舍不得赶他走。
……
刘令姿洗完澡出来时，蔡徐坤已经睡熟。
窝在她客厅的小沙发上，大大的人缩成小小一团，眼底的乌青在白炽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突出。
终究是不忍心叫醒他，刘令姿从衣柜里翻出条毯子来，正要给他盖上时，他的眼睛突地半睁开，长臂一伸揽上她的腰。
声音暗哑。
蔡徐坤姿姿？
刘令姿立马像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般倏的弹开，毯子落在了蔡徐坤脸上，等他揭下，她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刘令姿醒了就给我走
蔡徐坤很晚了
刘令姿所以呢？
蔡徐坤我叫东子回去了
刘令姿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蔡徐坤我可以留下来吗？
刘令姿你觉得呢？
蔡徐坤我把你引荐给了AC姐，张宇，她会让你参加LANVIN的走秀
他说这话时一脸你快夸我的表情，仿佛为刘令姿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事实上他一直如此，总以为能用资源来换回她什么东西。
却一点也没在乎她会有多难堪。
她忽然感觉疲了，倦了，什么话也不想再说，她沉默着回了卧室，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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