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一段是我的梦?他抚摸我的唇说有黑三爷的味道,到底黑三爷的那一吻有没有落下……
御璟城目光幽深,双眸深不见底,面色深沉却丝毫看不到破绽。
我几乎无法从御璟城的神情里得到任何的信息。
突然,我想到了我的水杯!
在刚刚的事件中,我的水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如果说,水杯还在的话,那必然代表一切都是一个梦境了!
这么想着,我就想要看向床头。
但,我刚扭过去的头,立马被一只坚硬如钳子的手掰了回来。
“夫人,你梦到什么了?”
御璟城的声音愈加的深沉。
我能感觉到那双金色眸子里的怒火正在翻腾。
“你弄疼我了。”
我拍了拍御璟城的手。
金色眸光瞬时黯淡了下来,怒火全然不见,只剩下淡淡的歉意。
“夫人……”
“你先等会,我一会给你说。”
我推了御璟城一把。
这一刻,我有些生气。
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生的御璟城的气还是生的黑三爷的气,还是生的自己的气。
总之,就是脑子一片的混乱。
脑壳也疼得不行,几乎要炸掉。
我走到床边。
当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时,我骤然松了口气。
疲惫感蔓延至全身,我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还好,还好……”
半天,御璟城都一言不发。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见他正背着身,双手垂在两侧握成紧紧的拳头。
“君凡……”
我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刚刚,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呢。”
声音带着哭腔,我将脸埋在了他的衣服里。
“对不起,刚刚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
御璟城的声音淡淡,充满了无力感。
他回过身,金色的眸子闪着复杂的神采。
他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就仿佛要把我同他揉碎在一起一般。
那宽阔的胸膛和“砰砰砰”乱跳的心,让我逐渐安稳了下来。感受着他的温度,我慢慢放松了自己。
直到现在,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真正脱离了危险,才敢相信刚刚原来是一场梦。
接下来,我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御璟城,到底为何,如此的在意我做了什么梦。
黄家有一种幻术,可入人梦境,三日成真,可致人疯狂。
听到御璟城所说,我不由全身一阵恶寒。
如果我真的以为自己被黑三爷菲薄了,并且不敢告诉御璟城……
那么三日后。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将那个黑毛黄鼠狼揪出来痛打一顿。
原来,他让我做如此厚颜无耻的梦,就是为了让我难以启齿。
我将梦义务意识的告诉了御璟城,就见御璟城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我赶忙抓住了御璟城的袖子:“别急,这笔账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算,但只是痛揍那个黑毛畜生一顿肯定是便宜他了。”
“我要扒了他的皮,给你做围巾。”
御璟城金色的眸子里寒光一闪。
我完全相信他能说道做到。
“我才不要……”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想到那家伙可是一只十分肥硕的黄鼠狼,皮毛油光水滑的,做围巾好像还不错。
我赶忙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去。
我紧紧抓着御璟城的袖子:“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我冲着御璟城眨了眨眼睛。
御璟城依然黑着脸,像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此刻他浑身都散发着要与黑三爷拼命的气势。
“大局为重。”
我拽着御璟城的袖子甩了甩。
“给我一个时辰,我把他们黄家的窝都掀了。”
御璟城声音平静,面色严肃。
从他微微抿着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
正当我在犹豫是放御璟城去解决了黄家一家还是从长计议的时候。
突然就听到一阵哀嚎自窗外传来。
转过身去,就见常六那张帅脸紧紧贴在窗户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泪痕。
“御璟城,救我!”
御璟城不耐烦的一挥袖子,窗户上的常六一闪出现在了屋里,还紧紧抱着御璟城的小腿,就快整个身子都贴在御璟城身上了。
“御璟城,我刚刚差点就被……差点就被……呜呜呜……”
常六突然哭的就像是个小媳妇,让我一头雾水。
但看他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又没好意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
御璟城此刻看起来心情十分的急躁,一脚将常六踹开。
常六那一身红衣在地上滚了几滚,看起来就像是新婚之夜被人抛弃了的新娘。
我一边抓着御璟城的袖子,一边去拉地上的常六:“到底怎么了?”
“嫂子啊,御璟城就是个重色轻友重色轻徒弟重色轻小弟重色轻一切的渣蛇!”
常六一句话没说完,又被踹了一脚。
常六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蔓延的委屈和无奈:“嫂子,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我:“……”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大房,如今小妾在给我哭诉老爷的各种不是……
“那个天杀的黄鼠狼,相处那么个骚主意,差点就要了,要了老子的……老子的贞洁啊!”
常六说着说着,在地上打起了滚,一副要多么痛心疾首就多么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向一旁嘴角已经开始抽搐的御璟城,仿佛能看到他此刻内心正在崩塌。
“好好说话。”
这几个字,几乎是御璟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接下来,常六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原来在我睡觉的时候,蛇仙住所内,发生了一场大事。
里面有一条全身亮红年纪不大的小母蛇……突然发疯了。
要找男人。
而她看上的那个男人,正是常六。
常六也是倒霉催的,本来正和其他几个小蛇仙吹牛逼,说自己这次和御璟城出去涨了多少见识,怎么怎么英勇的斗过了饕餮,突然就被一只纤纤玉手从后面给抱住了。
剧常六所说,当场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子修了一千多年,连小母蛇的手都没牵过啊!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把老子给侮辱了呢!”常六说到这里,又开始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