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问他:“林琛白,你是不是一直在那守着我?”
林琛白愣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那待这么久。如果算上今晚,他已经一天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闲的。”
江挽眠不信:“骗人。”
林琛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喝醉了,或许明天就会忘记。他背着江挽眠走了好一段路,江挽眠很瘦,背起来自然不算困难。
他看不透江挽眠。
到了江挽眠家楼下,林琛白叫唤了几声江挽眠:“呆瓜,你家几楼?”语气懒洋洋的,似乎并没有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江挽眠撇撇嘴:“你该不会是要抢劫我家吧?我告诉你,我家穷的很。”她继续发酒疯:“偷偷告诉你,我超级讨厌林琛白那张冰山脸。”虽然冰山脸那么帅。
林琛白气笑了,没好气的说:“你家几楼?”
“三楼!”江挽眠嘴上说着,手指头却比划着数字五。林琛白会了意也不搭理她了,闷声真的把她背上了五楼。
“哪间房?”林琛白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试图让江挽眠清醒一下。
这下江挽眠乖了,老老实实趴在林琛白的背上说:“尽头那间。”显然还没有笨到找不到自己家。
林琛白背着她到尽头那间,将她放下从她包里翻出家钥匙,无意间掉落了一张照片。
他捡来粗略的扫了一眼,照片已经泛黄了,看得出有些时间。
上面大概是一家人的合照,母亲生得精致,温柔的眼神快溢出了照片。父亲风华正茂,挺直了背站在母亲旁边。两人的中间是个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粉嘟嘟的小嘴笑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林琛白把这照片放回原处,拿着钥匙开门,好在门开了。
少年俯下身把她拉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抱到沙发上,转头给她倒水去了。
江挽眠家住得算简单,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浴室外带一个客厅。东西不多,都是必用的。林琛白轻而易举的找到厨房。
“起来,喝水。”林琛白冷不丁的说。
江挽眠醉得已经睡着了,哪晓得喝水这回事。
见状,林琛白也作罢。他把水杯放在桌上,看到沙发旁有条毯子就好心给她盖上走人了。
他在江挽眠家门口站了会,点完了根烟才走。
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显得落寞,一个人回到家里打开门见不到别人,林琛白倒也习惯。
没人知道他有睡眠障碍,经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入不了眠,偶尔睡下了也会突然惊醒,他会低吼,会听见东西碎裂的声音,会情绪不定,没人叫的醒,这样的过程持续会十几分钟。
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但迟迟没有去看医生,他觉得没有必要。
鲜少有人真正了解过他,直到后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但今晚他难得的睡着了,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算安稳。
江挽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昨晚许静加班没有回来所以也相安无事。她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盖的毯子和腰上系的外套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描述。
她昨晚喝醉了什么也没记住。
有件事她还真是忘的一干二净,她昨晚吐了林琛白一身。林琛白换做以前估计脾气早就上来了,昨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懒得发火。
好吧,现在的问题不是林琛白,是她自己身上的一股酒臭味,也不知道林琛白是怎么忍的。江挽眠头疼,匆匆忙忙进了浴室收拾自己。
看到那件外套,总归是要还的。江挽眠放进了洗衣机。她怕洗的不干净,自己又手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