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国在那个时代里是最发达的政权了,景帝倾心朝政励精图治,自此战乱的国家山河秀美,国泰民安。人们都说年少的他是上天赐予金楠国的救赎,是宛若神明般的男子,有了他天下黎民就有了希望。
先帝在时,后宫奢靡之风盛行,后妃们暗自算计,搅得前朝也是一滩浑水,皇上不理朝政,只顾安享晚年,大肆修建美其名曰颐养天年,各地知府总管也是欺压百姓,重税压的人们苦不堪言。
如今却不一样了,但这太平盛世的局面会持续多久?他不清楚。朝堂之上肃立的文武百官不清楚,更不用说他后宫里只零星住了几个殿的嫔妃。
他对这个国家过于衷心了吧。有人说他性格素来如此,宛若清茶般素净。也有坊间传闻这个国是他用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换来的,他心里不安。
流言传得比什么都快,景帝不予理会,拨了拨手腕上一串冰凉的玉珠,破天荒地从繁冗的公务中起身,遣散跟在身旁的小宫女,他想走一走,虽缺月挂疏桐,但别有意境。本为一国之君,他却迟疑了,青石板路上,绣着流云纹的靴子踏过夜晚的寒意,皇宫偌大,无人相陪。
还会不会有人记得那个双眼灵动如小鹿般伶俐的女孩子,纵然草木疯涨十余个春秋,那个人依旧是眉眼飞扬样子。苑逢安她好像一直也没有逢安。
月亮弯弯,高高的宫墙却一点也挡不住,连同忽闪的星星,映在他的眼底,还是没变的一片墨色,但似乎又和从前有些不同。或许那时月亮圆些,星星多些,情更浓些。
景帝名唤沈约,他出生的那年政局动荡,风雨飘摇。母后陈氏几乎笼络了朝中近乎一半的重臣,掏空了母家的家底,才堪堪保住这个孩子。那时的嫡子便是沈皙,皇帝发妻所生,自小聪慧,可惜为人老实缺乏主见,不知能否担起国之重任。
陈氏是个聪明人,她掂的起轻重,看好朝中势力,分析利弊,暗自拉拢人心,不惜设计陷害。于是没人敢相信稳重老成的沈约,会在先帝驾崩,老臣宣读圣旨,人们在殿前跪倒一片时,手持虎符兵临城下。
所有人看来,他是诸皇子中最厌恶争名夺利,一心只想得个封地,过逍遥日子的人,可刀剑不长眼,唯有能力才有权。所有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宫中御林军更是毫无招架之力。人们甚至未曾反应过来,沈约便黄袍加身了。
那一年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暗自发誓,要治理好这个国,以山河为聘,迎娶他最爱的逢安。
逢安是京城一家颇有名气的苏锡帮餐馆老板的女儿,沈约少时爱吃那里的鸭胗干,总觉得即使快马也不新鲜,于是总带着小厮,装成阔少爷的样子。一来二去便和逢安混熟了。
看惯了宫里谄媚的女人和怯弱的宫女,像苑逢安这般活泼的女孩就宛如一张色彩明快的画。她爱喝酒,又偏偏总被酒精烧的满脸通红,你瞧见她家酒不好,只管大事说出来,她马上笑盈盈地端出一坛更优质的佳酿,但若是有人小声嘀咕,她哪怕坏了生意也要找你理论一番。她是特殊的,至少在沈约心里。
宫内落梅园
景帝如今是什么日子了
乐琰侍卫已是金楠三年 莫不是陛下又开始想念.....
景帝她的事不必多提,全力去找 有消息立刻上报
乐琰侍卫臣定当竭力而为
自几年前,陈氏为逼他称帝,囚禁逢安 亲手将她送至大漠 自此沈约五年来,再也没见过她一面
景帝这太平盛世已在我手中,她是还没原谅我吗? 为何一直不肯回来
乐琰侍卫陛下心诚,苑姑娘终有一日与陛下琴瑟和鸣
景帝你我从小一起长大 看得出我事事顺遂 只是唯有她一人...
乐琰侍卫一切都会如意的,夜深露重 还是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