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之后,便是泽芜君蓝曦臣了。”
禾灵又跑出了光幕之外,一阵哗啦啦的翻书的声音之后,禾灵又重新出现,她抖了抖手中很明显已经有了些年代的书。
“泽芜君呢,有记载他的书都有说他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而且法术高深,毕竟是世家公子第一。”
“但是,这些书,也有一个很明显的分水岭,那就是记载的时间。”
“在泽芜君青少年时期甚至中年的一段时期内都有挺多详细的记载,比如击败了某某妖兽,比如解决了某某问题,但是在某一个时期过后,这位泽芜君就突然的沉寂了下去。”
禾灵似是有些不忍,她小心翼翼的抖落了手中画卷的灰尘,这才敢慢慢的将这副画展开。
“沉寂之后,他最出名的画作,便是这个了,而类似于这样的画,不计其数。”
画中是站在牡丹花海中央温柔的笑着的金光瑶,金家家主服饰披在他身上,眉间一点朱砂艳丽非常,这幅画细到什么程度呢?细到金光瑶的眼睫毛都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但是比之更清楚的是,那秋水眸中的点点情谊与责备,画里的金光瑶静静的站立着,衣袍无风自动,万千美景都不及他眉间缱绻。
没有印章,没有署名。
禾灵感怀的看着这幅画,仿佛从这幅画里看到了当时绝望的蓝曦臣,斯人已去,逝者如斯,金光瑶的离去也带走了蓝曦臣的一部分。
他画的是什么呢?不是从前的金光瑶,而是他心中的金光瑶,金光瑶会怎么看他呢?蓝曦臣知道金光瑶欢喜于他,但也知道金光瑶绝对不会原谅他。
所以才会画出这样的眼神,这样纠缠了千百年的情丝,怎能不让人潸然泪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纵有画像以慰,终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是不画呢?
那金光瑶会不会更加责备他?会不会以为他将他忘了?
怀着侥幸的、认为金光瑶还在看着他的蓝曦臣,将金光瑶的样子画了出来。
“泽芜君的画作中,绝大多数都是敛芳尊,有几幅是令人寒心的邪佞形象,但里面却仍旧有一丝不忍,而后便全都是美好的样子,可不变的永远都是画中敛芳尊哀伤的眸子。”
“或许可以说,失去金光瑶的巨大痛苦和时间流逝的悲哀让蓝曦臣忘怀了金光瑶的一切恶,只记得一切善。”
“但是他永远忘不了的,就是对自己的责备。”
“观音庙一事,有几人如愿了呢?金凌、蓝曦臣、聂怀桑,有几人是纯粹的欢欣呢?”
蓝曦臣脸上温柔的笑容也终于挂不住了,冷着脸的他比蓝忘机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自从画像出来,蓝曦臣便有些失控。
他现如今还没有光幕上说的呢个蓝曦臣一般与金光瑶朝夕相处十几年,但是就这么几年的相处时光,便已经无法让蓝曦臣放手。
金光瑶是不一样的,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解语花,是他的心上人。
金光瑶是鲜活的,会笑,会怒,会嗔,而不是像画像中的那样……那样的……
手上一阵温热的触感,蓝曦臣低头,金光瑶握住了他的手,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爱意。
于是,蓝曦臣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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