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在长大.人这一生跌跌撞撞每一个选择都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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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桉找到那辆黑色的车.夜幕中它像沉寂的野兽,就像马嘉祺一样.温柔浪漫的野心家.
马嘉祺走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上车.陶桉看向他,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多情.
陶桉“好久不见.”
马嘉祺“别来无恙.”
马嘉祺为她打开车门,熟络地接了下一句.
有一种默契是,我们明明不熟悉,却好像很熟悉.
陶醉坐在副驾,陶桉透过倒车镜看他,前者狡黠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真实所想.
眼神交汇那一瞬,陶桉静静诅咒他,迟早要栽在爱情上.
可如果陶桉知道她以后栽的那么彻底那么惨的话,她绝对不会诅咒他了.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里,陶桉抬头看一眼,不是半山别墅.
陶醉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揉一把她头发.
陶醉“我从半山别墅里搬出来了.”
陶醉“你应该不想回别墅吧.”
陶桉“我以为你要把我卖了.”
陶醉无奈敲一下陶桉的头,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嘴皮子厉害,反正他俩吵架他从没赢过.
陶桉低头,目光在鞋尖处打转,最后飘飘悠悠落到身旁的鞋上.不是皮鞋而是球鞋,黑色.再往上看,陶桉抬起头来,看鞋主人的侧脸.
马嘉祺一偏头,正好对上陶桉的眼睛,陶桉慌乱地移开眼神,又低头.
电梯正好停下,陶桉连忙跟在陶醉身后走了出去.马嘉祺站在陶桉身后,有点想笑.
陶醉从鞋柜上拿出一双拖鞋给她,又帮她把行李箱推进客房.
坐在沙发上陶桉静静打量了下客厅,眼前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马嘉祺递给她一瓶汽水,陶桉道一声谢谢后接过.
马嘉祺坐下,中间和她隔着起码一米,他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礼貌又疏离,总让人觉得,望而不可及.
陶桉“你怎么在香港?”
马嘉祺“放假了比较闲.”
马嘉祺把手机关上,看着她.
陶桉觉得新奇,立马追问.
陶桉“你也有放假的时候吗?”
马嘉祺低头笑起来,肩膀抖动,他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虎牙,眼睛弯成月牙.
马嘉祺“也不算吧,不过明天是最后一天.”
陶桉被他笑得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喝口汽水,桃子味的,不是很甜.
明天就要走了吗……
陶桉心情低落下来,这时陶醉走出来,在她身边坐下.
陶醉“今天晚上去别墅吃饭.”
陶桉点点头,而后站起身.
陶桉“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陶醉“要看自己去看,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陶桉闷闷地走在房里,一层就是客厅和餐厅,二层是两间客房和主卧,书房的陈设她很熟悉,像是按照陶家他的书房布置的一样.
陶桉再往上走,三层就是储物室和一个诺大的房间,陶桉开门进去,白色的墙壁干净得一尘不染,房间的正中央摆着钢琴.
陶桉失神,手指抚过琴键.
从那以后她也还是弹琴的,只不过再也不是为了弹给别人听,而是为了弹给自己听.
她那时总以为自己放下了很多,结果什么都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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