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寂无转头向后看了一眼曜月，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曜月从他的眼中读懂了“相信”二个字。
“她就算是夺走屠神弩，也绝不会做出杀了赤霄宗宗主的事情。”公冶寂无将死死地护在身后。
那赤霄宗的弟子怒极反笑，似乎是对公冶寂无感到无语。
他指着公冶寂无的身后，说道:“你说她?她可是魔神的妹妹啊！能有这么好心。”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我师父的死状和丢失的屠神弩。”
那领头弟子身后的几名弟子也开始声讨曜月。
“师兄说的对，要是她真不会杀人，那师父怎么会死？”
“她是澹台烬的妹妹，抓住她就可以拿捏澹台烬了。”
“交出屠神弩。”
……
即便是所有人指责她，公冶寂无依旧坚定地将她护在身后，一动不动。
“那你们说是就是吗？”公冶寂无利用他们的话来反驳他们，“事实究竟如何还根本就不清楚。”
“还不清楚吗？已经很清楚了。”
“没错，这可是我们师兄弟亲眼所见。”
公冶寂无身后的曜月一直垂着头没说话。
如果她供出了妺女，恐怕就会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毕竟妺女身后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绣坊的这么多妖怪。
可若是她不供出妺女，那她难逃被仙门联合讨伐的命运。
不过，她在乎的并不是这个。名声与钱财一样，都是身外之物，不甚重要。
她在意的是自己乱说话，会不会打破澹台烬的计划。
也许妺女盗取屠神弩，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而是在替澹台烬做事。
思及至此，曜月从公冶寂无身后站了出来。
“的确是我盗取的屠神弩，不过你们的宗主不是我杀的。”曜月这话半真半假。
公冶寂无转头看向她时，眸子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失望，又或许是其他的情绪。
曜月没有看向他，不是不想看他，而是不敢看他。
赤霄宗弟子们面面相觑，附耳小声交谈。
过了一会儿，那领头的弟子拿剑指着她，说道:“妖女，交出屠神弩。”
这是在曜月意料之中，又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没有想到他们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不是想着先为师父报仇雪恨，而是先让她交出屠神弩。
也是，屠神弩这么强大，又有谁不想要呢？
有其师父，必有其徒弟。
“我就在这儿，你尽管来取。”曜月说道。
不管是屠神弩也好，又或者她的命也罢，只要他有实力，就能成功。
赤霄宗弟子们听到这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各个都拿着剑朝她而来。
曜月从窗旁跳了出去。
几人旋即追上去。
公冶寂无似乎是还没在曜月的话中反应过来，脚底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般，定定的。
一行人打得有来有回，却谁也没有占了便宜。
谁知，没多久，天空之中便乌云密布。
这不像是平常的阴雨天气，反而像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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