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公冶寂无听到了苏苏和曜月的谈话，难怪这些年来荒渊振动地越来越频繁了，原来是守界人的法力已经要耗尽了。
澹台烬倒是不意外会在曜月的房门前看到公冶寂无，不过他现在倒不是很想和公冶寂无说话，毕竟曜月来时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他是不会忘记的。
他是真心拿曜月当亲妹妹的，或许是冥夜的感情支配着他，又或许是他自己真实的内心感受，但无论是哪一个，在澹台烬心中，曜月永远都是他的妹妹。
既然他在这，那自己一会儿再来吧！
公冶寂无看了澹台烬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询问他一些事情:“沧师弟，等等。”
“你有什么事吗？”他倒不是有多讨厌公冶寂无，只是对着这张萧凛的脸，他实在是有些恍惚，再加上曜月的事情，语气便不太好。
公冶寂无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澹台烬离曜月房间远了些，才问出口。
“沧师弟是曜月姑娘的兄长?”
“嗯。”澹台烬点点头。
“那沧师弟必定对曜月姑娘的亡夫十分了解了。”
“你想问萧凛?”
虽然两人长得真的很像，除了第一次见到公冶寂无那一次将他当成了萧凛，其他时候澹台烬都非常清楚，公冶寂无是公冶寂无，萧凛是萧凛，他清楚萧凛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那么大的复生的本事。
公冶寂无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是的，我想知道萧凛。”
“为什么?你喜欢我妹妹?”澹台烬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不善的表情。
“是。”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萧凛。”澹台烬说道，“给你讲讲她到底有多喜欢萧凛。”
“萧凛是盛国人，盛国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不出意外，他是必定会登上皇位的。那时，他的王妃正是曜月。而他却喜欢叶夕雾的姐姐叶冰裳。”
说到这的时候，澹台烬瞥了一眼公冶寂无。
“他不爱曜月姑娘?”
“爱，他谁都爱。”
沉默，很长一阵的沉默后，澹台烬才再次开口说话。
“他娶了叶冰裳，后来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更爱谁，只能两个都辜负。”
“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别人都讨厌忍不住欺负的人，他是会去帮会去救的，但他就是个烂好人。除了在感情上一团糟，其他地方没有让人讨厌的。”
“后来盛国和景国开战，他上战场去了。带上了曜月和叶冰裳，他有能力，比盛国其他人都有能力，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打过景国强大的军队。”
“他为国为家死在了战场上?”
“没有，他被……”
澹台烬又沉默了。
萧凛是被他害死的。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苏苏以外，就是萧凛了，他让苏苏亲手杀了萧凛。他让曜月失去了最爱的人。
公冶寂无追问道:“萧凛被谁杀了吗？那样一个人，不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别人手里，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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