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提供吃穿住行,不过也分三六九等。
家徒四壁的宁某人,在串过门之后,试图用沟通换一个枕头。
“连游戏都分三六九等,我笑了。絮姐行个好,你房间不有俩枕头吗?”宁久琉扒着门,微卷的黑发挤进屋。
谢絮甩去一个枕头:“早点睡吧,明天可能又有故事了。”
旁的不说,这点谢絮还是清楚的,估计他们明天还得“破案”。
队伍仅两人,人少的好处就是她可以更好地把握节奏;坏处就是想法没别的队伍那么广泛。
谢絮熟练地从抽屉取药,不必看便知晓是美托洛尔。前世的那些事,也不会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多吃饭少闷气,多喝热水少生气。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一醒来她就看到一个“大”字躺在自己对面,谢絮淡定起身洗漱,回来时顺带摇醒宁久琉,再悠闲转身读题。
一个低能男子患了绝症,一堆警察围在他家门口,都脸色苍白地吐了。
规定时间:3天。
“洗完脸就快点过来,要是一题你也拿不了分,就解散吧。”谢絮此人着实没团队精神,多一人多一事,倒不如一顿散伙饭来得香。
宁久琉哀怨地用眼神控诉她:“用完就丢吗?嘤嘤嘤。”
谢絮微笑时牵动脸颊的黑痣。宁久琉耙着头发,逐个抠字眼分析。
“他家说明这是他父母给他买的,父母宠爱他;警察围他家门口可能是死人了,保守估计他死了;吐了说明死状太惨。”
一口气说完,宁久琉直接咸鱼躺平在地上,小嘴仍叭叭个不停:“你看我多聪明,可别真解散了。”
谢絮拉他起来,似笑非笑:“我也没那么绝情吧?”
“那可真说不准。”
“少贫嘴。他是死了吗?”
“不是。”
“好家伙,你开口就是咒人家死。”宁久琉一脸你好残暴你好可怕。
下一秒:“那是他妈死了吗?”
谢絮直接死亡凝视:“少说脏话。你可以说'他母亲'。”
“你这样好像更阴阳怪气了。”
“是。”
“噫。那他母——亲,是他杀的?”宁久琉拉长尾音,转成十八弯。
“是。”
“嘶,可——怕——”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自来熟的,我寻思咱也才认识不到两天啊。”谢絮看着朝她眨巴眼睛的大龄脑残男童,简直无言以对。
“我以为你是装不认识我,没想到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宁久琉一脸不可置信,眯眼撇嘴,别人是喜怒不形于色,或是喜怒哀乐写脸上,他更简单,直接说话表达:“sad.”
?
谢絮真懵了:“咱见过?”按理说,宁久琉长得极有辨识度,他的上唇被兔牙顶得微翘,永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属于一眼难忘的帅哥。
“小白眼狼,慢慢想吧。”
“答题期间请认真作答。”
“啧。”谢絮拢了把长发,由“白眼狼”一词灵光一现,“那个人是不是也快死了?”
“是。”
“他妈生他时是不是剖腹产?现在地上是不是也都是血?”
“是。”
谢絮也懒得纠正他,把所有分析集合起来:“他快死了,以为再让母亲生他一次就能重生;母亲溺爱他,任由他开膛破肚,大人钻进去困难,所以场面比较血腥荒唐。”
“是。本局MVP宁久琉。”
“???”宁久琉:莫名其妙就carry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