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年年,我怎么觉得你今日变帅了些许?”
“少见多怪。”
“嘁,自讨没趣。”(白井然已将你屏蔽,并朝你扔了一个白眼)
“我们公子啊,定是吃醋呢。”浣沙掩嘴轻轻笑道。
“吃醋?吃什么醋?”白井然眼睛里像是冒着熊熊烈火。
“浣沙,你做为公主的贴身婢女,怎可胡言?”景年一双眸子像是要把浣沙望穿。
浣沙缩了缩脖子,当什么都没听到。心想:“这景质子平时在公主面前笑嘻嘻的,倒是忘了他的这个性子了。”
“喂,你凶她干嘛呀?瞧把她吓的,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敢欺负浣沙,我就把你撕了!”
景年望着白井然的模样,又不禁想起了在时秦养的那只全身通白的白猫。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少女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听得景年心痒痒。
“公主,快别说了,丞相府快要到了。”浣沙赶紧呼了一口气,真麻烦啊这两祖宗,怎么就让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了呢?
“乐奚公主到!”小厮高亢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正屋。
张丞相连忙带着全府迎了出来:“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千岁!”
“免礼。”白井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公主今日前来,是要瞧瞧未来的驸马,谁是张耿,站出来让本殿瞧瞧?”
“参见公主殿下,小民正是张耿。”迎面走出来一个少年郎,母后说这次婚姻是郎才女貌,这怕是郎貌女才吧!
“就是有点可惜了,身板和样貌都不及景年……”白井然喃喃地念道。
“公主在想什么?”景年一脸温和地看着白井然,刚刚她低语的那番话声音很小,但他隔得近,听得一清二楚,一丝窃喜弥漫上心头。
“没……没什么,夸你好看呢。”
“哦,那公主觉得这位准驸马爷如何?”景年微笑着低头寻问,在张家人看来只是一个在备报的奴才罢了。
“也就还行吧!”白井然丝毫不在意。
“哼,小东西。”景年说完转头对着张丞相说道:“我家公主对您家的公子并不是很满意呢,看样子这事是成不了了。”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景年虽收敛了气息,但衣着不凡,举止得体,奈何张丞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看出景年必是一个大人物,便作揖说道:“小儿还算一表人才,不知公主哪里不满意,我让他改就是。”
笑话,昨夜皇上就让身边的公公传了信来,有意招小儿当驸马,既是这样,便是皇旨,应该再过不久,皇旨就会下来,小儿便是皇上钦定的驸马,岂有满意或不满意之说?就算公主再乖张,她也只是一个公主,还不是得任由夫家摆布。
景年似乎看出了张丞相此时内心的想法,便顺水推舟道:“既然这样,公主您觉得呢?”
“啊,我不喜欢他呼吸。”周围空气一滞,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这……这公主啊,老臣听说昨日陛下才为您定下驸马爷,今日您就来瞧了,张家真是莫大的荣幸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满满的威胁,听见没?这是皇上定下的,由不得你:“这不,按时间皇旨也快下来了,您稍作等候?”
景年眯着眼倚靠在公主椅上,似乎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白井然站起来走到张丞相身边:“威胁我?你也配?还接皇旨呢,本殿下就是皇旨!”说着张开手,一个红色的皇印正躺在手中。
完了完了,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没事瞎嚷嚷什么啊:“老臣一着急便说错话了,并没有冒犯您之意,还请公主恕罪。”
“好一个说错话,既然你自己请罪,那本殿下就罚你以下三代不可为官以及三年的俸禄,行吧,接旨吧。”
“老臣接……旨。”
“哦,对了,您家二公子还是不错的,随我入宫做我的书童吧,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