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找我有何事?”少年跟先前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白衣衬得他白净的脸显得有些病态。
白萧答非所问地问道:“小年啊,你来了多久了?”
“回陛下,足足四年了。”景年拱手说道。
“四年,时间过得那么快啊,竟有四年之久了,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小一个奶娃娃,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陛下说笑了,在陛下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奶娃娃。”景年笑道。
“哈哈,你啊,连朕都敢说笑,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白萧指着景年,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陛下找我过来就只是为了问这个?”景年把事情又拉回了刚刚的话题。
“当然不是,质子的5年之期就快要到了,朕想问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等景年回答,白萧接着说:“等你回去后,你的父皇也就是时秦王,会再派一个时秦国的皇子过来,朕担心……”白萧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景年听懂了。
“时秦在洪辰的帮扶下逐渐强盛,其实实力仅次于洪辰,现如今已有超越洪辰之象,您担心父皇再派一个人来,绝非是什么好货色,对吗?”
“朕就知道,还是你最懂朕,洪辰没有太子,朕又日渐式微,朕担心洪辰会亡灭在朕的手里。”白萧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时秦皇子。”
“哈哈哈,这我倒不会忘,但朕相信你。”
“哦?此话怎讲?”景年突然来了兴趣。
“先不说其他的,单单一个井然,你就不会对洪辰动手。”白萧死死地瞪着景年。
景年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瞪大,但一下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态,“陛下说的是,我是不敢对洪辰动手,但绝对不会是因为阿井。阿井不是任何人的筹码,也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虽然景年反应很快,但还是被白萧抓住了那一丝痕迹,仅一下他便确定了,阿井……以后将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父皇就只问了你这些?”白井然趴在景年的书桌上,一双大眼睛就这样看着景年。让人忍不住想去揉她的头。今年也确实想了,也确实做了。
“景年!你干嘛呢?我问你话呢!”白井然像猴子一样突然窜开:“都说了别摸我头,别摸我头,我都已经长不高了!”
“是啊,他就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你怎么样,你对我怎么样。”景年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到白井然的影响。
“真的?”
“千真万确。”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父皇要问我的功课呢,昨天的功课一点都没做,我可不想挨板子。好景年,幸好你没有出卖我!”白井然像受了很大惊吓似的,架着模样顺了顺气。
景年用余光看了看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某人,轻轻勾了勾唇角,笑道:“公主啊,我还真是忘了这茬了,要不我去提醒提醒陛下?”
“别别别,好景年,好哥哥,求求你别告诉父皇啦~好不好嘛?”白井然轻轻扯着景年的衣角。
“咳……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可不做赔本买卖,说吧。”
白井然突然凑到景年面前,景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湿湿的软软的东西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就离开了。
“可以了吗?”白井然呆呆地问。
“白井然!你这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了?小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嘛?我伤心了,我哭了,你就亲我的额头,我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嗯,那我惹你生气了,我亲一下你的额头,你就不会生气啦。”
“可这不一样啊。”景年的耳朵跟染红墨似的。
“哪儿不一样了,不都一个性质吗?”
“那以后你只能亲我一个人的额头。”景年望着白井然,看得白井然有些不自在。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霸道啊?”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听。
“我不管,以后你只能亲我一个人,特别是不能亲其他的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懂了吗?”
“你不也是男的吗?为什么不和我授受不亲呢?”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我是不一样的!”
“是是是,我的景,年,好,哥,哥。真是拿你没办法。”白井然还象征性的挥了挥手。
到底是谁拿谁没办法啊?景年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