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出的信函从箱匣跳出,关于内线、特殊的情报我会直接传到接线员的脑内,再被破译整合交由嬉命人来决策。
嬉命人是目前面对对深渊少数可以保持理智,做出最明智决策的领导者。至少,在服从于多数人利益决策里的考量。
我想他已经知道信件答案了,毕竟人偶师的特别之处,和那个特殊的傀偶道具,是他刻意为之深渊监察局的创办,他即幕后操手,招揽每个人才,安置每一枚棋子跌落棋盘,他都有成算和备选方案。
唯独人偶师,深渊需要新的容器才能以艺术的方式流传在这荒芜冰冷的雪原上,即使结局不比蒸汽之都的毁灭好上多少。她的位置是西洋棋后方到前方的王后。
那个女孩在获得武器后被科普深渊的侵蚀,和武器的来源时,问了我一个问题。
“深渊为什么没在嬉命人身上留下印记呢?”
接触深渊者,被遭侵蚀,根据侵蚀的程度不同,残留的印记各有不同。我和教鞭的表现在双眼、接线员和拍卖师表现在左眼的荆棘般触手标记。
“大概是他额前黑发夹杂着的白发丝吧。每一位调查员,包括与深渊密切接触、联系的人和事物都会拥有独一无二的印记。”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印记还是侵蚀的表达终有一日落入深渊的预警,嬉命人有时甚至等同于深渊。
有意躲开了她向我投来的带着崇拜的目光,倒不如说是不忍看她。对于她,我能做的只有选择铭记,像铭记过往一样,这不是负担,这是作为常人活着的希望。
“等任务结束之后,我要请前辈们喝橙汁,我觉得橙汁比功能饮料更能让人打起精神!”我抿抿嘴唇,吐不出半个字,只能生硬的对她挤出一个微笑。
不论起止,我们都在为了深渊工作,各怀目的但只有一个结局的工作。
我有时会疑惑自身和看到的命运——到底是命运注定,还是知道决定命运。即使无所不知,也无法左右命运,那么就在它到来前,尽力做好一切坦然面对。
在回去的路途里,嬉命人取出了那封信件,蕨类火漆表示紧急的同时,在时限内销毁。在承载希望的信件化为灰烬的火光后,余烬不甘的展示着内容:
“恶之花、人偶师、深渊……侵蚀容器——”
随着雪原寒风的轻抚字迹瞬间消散,灰烬伴随风雪飘摇在灰蒙蒙的背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