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余诉牵了?从见到沈阳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再难平静,因为他总是会被像阳光一样性格的人吸引。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当初与方若琴的相见,他对她到底是喜欢她本身还是喜欢她的性格,但唯一不变的是看着她受伤他的心会痛。
余诉牵只能骑着共享单车去找李粒言,因为他要借助他的电子设备查一些东西。
可正当他要走时,旁边的绿化带中突然冒出一只松鼠,他的双眼闪烁着蓝光,自从一出现目光就锁定了余诉牵。
他被吓了一跳,耳边却响起松鼠冷漠的声音: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很想救方若琴吗?
余诉牵惊恐的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一瞬间寂静,而面前只有一只诡异的松鼠。
将目光放在松鼠身上,没有转身就跑和尖叫已经是他仅有的理智了。
你是什么东西?语气有些颤抖,双腿也开始发软,如果不是他还坐在自行车上,恐怕会直接跪倒在地。
余诉牵,你不是很在意方若琴吗?你们小时候不是最好的玩伴吗?如果她在不醒来恐怕以后就会彻底成为一个植物人。
松鼠知道如果换做普通人轻则摔伤,身体残疾,重则瘫痪或者成为植物人昏迷不醒,但松鼠通过灵魂的感觉知道方若琴只是不愿意醒过来而已。
我真的可以救醒方若琴吗?余诉牵的眼神充满质疑与恐惧,但也许是因为在意她才会忍着恐惧询问。
是的,我相信你也体会过那种对于心爱之人的无能为力吧?而且她的家人并不是多么在乎她。
说到后半句松鼠有些迟疑,但通过观察她的母亲也看得出来,方素毅的母爱虽然有但不多,不抛弃她是因为她知道方若琴确实是她的孩子。
这里不方便说话,现在宿主的房间没有人,你跟我去那里,我会告诉你一部分事情的真相。
余诉牵有些迟疑,但为了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到了病房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此刻耳边的嘈杂才传入他的耳中,余诉牵也没有那种和人类脱轨的感觉了。
那你说吧。余诉牵刚整理好复杂的心情,就看见眼前的场景变了。
他的眼前跳转着一串串蓝色的数据,周围是数据组成的淡蓝色空间,四四方方的空间就像是一个被密封的铁笼,流动的数据是栏杆。
余诉牵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耳边再次传来它冰冷的声音。
余诉牵,方若琴她的灵魂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你们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
松鼠的背后出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条纹病号服的女孩,只是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了,身体连接着各种仪器续着命。
这个人才是方若琴原本的样子,她的灵魂源于另外一个世界。松鼠只是继续诉说着,看到他震惊与疑惑的表情停顿了。
余诉牵只觉的今天遇见的一切如同一个地雷炸碎了他的三观,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完全傻住了。
松鼠有人类的思维,却并没有人类的情感,所以它不明白余诉牵为什么这么震惊,它等着他反应过来,消化那些信息。
他反应过来:你说我原本不会遇到方若琴?为什么?难道我们的相遇都是你造成的?
她的灵魂前世是另外一个世界得了癌症死去的女孩,当时我接触到她是因为那个灵魂是金色的,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
我带走她时答应了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于是她就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方若琴。松鼠看着他,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说完。
你到底要不要救她?或者等待着她死亡,她现在想起了上一世的记忆,深陷在癌症的幻觉中醒不过来。
我该怎么救她?尽管他的内心一片复杂,但听到方若琴陷入痛苦,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我会将你催眠,把你的意识带入她的潜意识里,那里没有正常的逻辑和环境,你也许会看到她前世的生活轨迹。
好。
余诉牵答应的瞬间周围又恢复正常,眼前是昏迷的方若琴,松鼠正站在她的头上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我该怎么做?余诉牵突然对上了松鼠的双眼,蓝色的数据在眼中闪过,像螺旋一样旋转起来。
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松鼠早有准备,在他的身下垫了一床被子。
余诉牵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白色的天花板和空气中消毒酒精的味道让他有些恍惚。
当他走出病房,就看到周围不是楼房,而是一个四合院,里面的每一间房间都是同样的布置,大院中间摆放着一些运动器材。
两三个人偶尔在圆桌边说笑和下棋,他们身上没有穿病号服。
警报声突然响在这个大院中,所有的人一瞬间目光同时看去,两个医生推着一个病人从走廊边跑过。
有的人一瞬间神情阴暗,或者一片死灰,空气中飘荡着一种安静,恐慌而悲伤的气息。
三号病人细胞扩散,快进行抢救治疗。
轮子划过地板哐哐作响,红色的鲜血通过病床留在地板上,嘴边流出血渍。
我好疼啊医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无力而微弱的声音响起,病人用出全身的力气,可声音也小如蚊蝇。
医生们头都不抬开始急救,可是太快了,细胞崩溃的速度太快了,即使医生们选择用激光杀死癌细胞,但癌细胞已经控制不住了。
伴随着心电图最后一声尖锐而剧烈的心跳,最后成了一条直线,戛然而止,病人彻底没了气息。
再被推出时已经是一具白布盖着的尸体了,安静而孤独的停在空无一人而黑暗的房间。
天空变得阴沉,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时间那些原本有说有笑的人都离开了,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空气中飘荡着死亡的味道。
可惜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女孩是看不见了,方若琴,不,因该是玉珍躺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的一小片风景。
身体的疼痛如同潮水一遍又一遍的席卷着身体,她痛的手指已经无力抓着床单,可她的内心还在坚持。
妈妈,我好痛,可以给我唱歌吗?这样我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