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维后来啊,她看着曾经满眼只有她的丈夫一个又一个的小妾。最后郁郁而终,终其一生,败给了爱这个字。
陈宥维一边说,阮嘉卉脑海中就浮现了原主年幼时的画面。
她只记得她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善良,不争不抢的女人。总是坐在院落的秋千上,笑着喊她的名字。
“鸢鸢。”
“鸢鸢。”
一声又一声,动听无比。
在她十岁时,她的母亲终究没有熬过自己的心结,郁郁而终了。
这时,阮嘉卉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真的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是辞阳宫的主人!
陈宥维你是主人唯一的继承人。主人曾经说过。等到你嫁人之后,就将辞阳宫交与你。若是你与夫君恩爱和睦,那么你们就一同掌管辞阳宫。若....他负了你....
说到这,陈宥维看着宋亚轩的眼神有些凌厉。
陈宥维我辞阳宫上下数万人,绝不会饶过他。
阮嘉卉有些懵。
她这是拿到了大女主剧本嘛?来场惨兮兮,后面这么高端?
成为了辞阳宫的少主,那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都不用忌惮了?
啊.....这.....
有点爽啊。
陈宥维说罢,是长久的沉默。
宋亚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里,阮嘉卉实在是辗转难眠。她这一个月昏迷以来,实在是发生了太大的变数了。
如果她是辞阳宫的少主,那陈宥维就是友军,那这样的话,秦淑窈也是?她想要攀上宋亚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她心绪不宁,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披了一件斗篷,走了出去。
沿着后院的小路,走到了湖边。岸边是一簇一簇的蓝色鸢尾花,肆意绽放着。
映照在湖水上,一片蔚蓝。
蓝色鸢尾,不是京都城的禁忌吗?
不过,确实是赏心悦目。
阮嘉卉闭上眼睛,感受着清凉的风,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亲吻着她的脸颊。
这时,从凉亭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清冷婉转,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阮嘉卉朝着凉亭轻轻的走去。看着那人,有些意外。
月光撒在他白色的衣裳上。那一刻像是与月光融合了一般。
她竟分不清是着月光美,还是他人美。
阮嘉卉没想到昏迷这一个月,夫君竟是连笛子都学到这般好了。
阮嘉卉刚说完这段话,对面的人是长久的沉默。
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阮嘉卉,用一种她完全无法解读的眼神。
阮嘉卉夫君?
她又温声开口,伸出小手扯了扯宋亚轩的衣服。
宋亚轩阮嘉卉,你为什么救我?
宋亚轩我们才认识多久?也没有夫妻之实,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跟你成亲当天就去了春华楼,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你救我干嘛?
他一字一句,问到了阮嘉卉的心坎。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阮嘉卉因为,爱你。
阮嘉卉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