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玉锦死死地摁着程凌，扯下程凌肩膀上的衣服，……低头咬在了左边的锁骨下边，程凌痛呼了一声，程玉锦被听着这声音手上的力气松了松，程凌趁机踹了他一脚。

程玉锦被他踹痛清醒一些了，狠戾的看着他“你还敢踹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你不过就是一个洗脚丫鬟的孽种”。

说完程凌的肚子上就挨了几拳，他弓下身子疼得直不起来，顺着墙倒下去缩着身子，想着程玉锦的那句洗脚丫鬟的贱种。

这下程玉锦没了兴致，又狠狠的踢了程凌几脚解气便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程凌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没有动，程玉锦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程凌才恢复知觉似的捂着肚子坐了起来，靠在墙上，额头冒着冷汗。

程凌就这样靠坐在墙边一眼挣到天亮。

程凌不知道他娘亲怎么多年怎么受下来的，他尚且才到束发的年纪，他娘亲在这种环境下竟然生活了二十几年。

程凌在屋里听见闻月青房里传来动静，才从地上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缓解了腰腿的酸麻才开门出去。

闻月青准备做早茶，程凌在院子外扫了地，辰时刚过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就唤了人传话来。

在这个家里最有威望的就是程老夫人，就是大夫人刘氏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他和母亲跟着下人过去了，到了前头大厅，早茶这些都已经摆上桌了，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事，闻月青和程凌在偏首坐下，老夫人先动了筷子，摆在每人面前的都是一碗茶泡饭。茶泡饭除了用茶水泡饭之外，还会加一些碎海苔、三文鱼、白芝麻等料，非常丰富。

用罢早食闻月青很拘谨的坐在凳上，等着老夫人说话，和厅里其他人的穿着不同，几房夫人身上的都是从锦绣阁每年拿的新料子，她身上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服。

坐了快一个时辰，闻月青的心越来越沉，程凌也听懂老夫人的意思，户部尚书赵开化指名道姓要把他们程家的三公子收进家里。

叫了几房夫人一起用餐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说的好听点是商量，其实就是几房的人一起来逼迫她们。

那赵开化是开罪不得的人，他的大女儿前年刚被选进宫，背景后台都硬的很，好男风在朝堂上已经是一件屡见不鲜的事了，皇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最后闻月青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赵开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出入烟花柳巷，在风月场上玩死过几个兔爷。

程凌到了他手里还有几天可以活的日子。

他还有一个变态的毛病，就是他喜欢折磨人，不论男女，有的性子刚烈的不肯听话的，没过几天一准儿被玩儿死，经常有人在深夜里看见赵府的下人往外抬尸体到乱葬岗。

当然这些事情连朝廷都不管，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说什么呢？

所以这顿饭压根就是鸿门宴，闻月青极力反对，却在说了两句话后晕了过去，程凌扶着她，听见老夫人说只是一点昏迷药她睡一觉就好了，你好好的呆着等着赵大人来接你，你的母亲在家里自然能过的好。

说完便叫人将闻月青抬回院里，叫人守着。

程凌没了力气被人拖进柴房关着，程凌意识模糊的时候见程玉锦跟着进来了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了几鞭，刘氏在一旁嘱咐别打死，要死也得让他死在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