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余多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腰、手和大腿,一个都未能幸免的疼痛。
可是偏偏身上这人......不是,是身下这人......
咳咳,无非是换了个位置而已。
这人却更加兴奋了,简直是甩都甩不开,余多多一想要说点拒绝的话,北堂染就立刻用那种受伤的神色看着自己,还委屈巴巴的,让人一点都不忍心拒绝了。
余多多虽然又疼又累又困的,但是为了哄好小反派,也就一直没说什么,就这样陪他做。
等一切彻底结束的时候,余多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扛不住困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小反派?算了吧,一头饿狼咱就不要管了。
北堂染心满意足的将余多多揽到怀里,嗯,很好,天天这样把她做到下不了床,只想睡觉了,她就不会随便逃跑了呢......
......
却说半夜的时候,贺鹿烧好了水回到了木槿承的寝室。
木槿承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事就这样萦绕在心头吧,却想不出什么破解之法,整个人都有些烦烦燥燥的,睡也睡不着。
贺鹿殿下,水烧好了。
贺鹿一进来,木槿承就立马起了身,看他从容淡定的走到 桌边,给茶壶里换好水,然后又倒了一杯水,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他忽然想,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何德何能 啊......又为何,会在后来,杀了他......
愧疚涌上心头,木槿承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弥补。
贺鹿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贺鹿的声音将木槿承从愧疚感中拉了出来,木槿承抬眸,看向面前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
木槿承无甚......你也坐下,咱们好好谈一下,如何?
木槿承接过贺鹿手中的水杯,将它随意的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又往里坐了坐,给贺鹿留下点空间来。
贺鹿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在床沿边上坐下了。
贺鹿殿下想说什么?
木槿承贺鹿,如今我......已然是一副残败之躯......
贺鹿殿下何苦这样贬低自己?不过是一只眼......而已。
木槿承错了,身有残疾不可为帝是规矩。
木槿承摇了摇头,面上带的笑容到真有几分看破了的释然。
木槿承违逆天下之所不为,难免是要遭到报应的啊......
木槿承我想着,我也不想去争什么,抢什么了,我前半生做过的孽,就用这条命来偿还吧......
贺鹿心里一紧。
贺鹿殿下!
木槿承贺鹿,你不必劝我,倒是我还要劝劝你。
木槿承我这个人啊......因为想要称帝的私心,将你留在我身边来,可是最后呢,却也没能给你一个好的结果......
木槿承你这些年啊,受苦了......跟着我,肯定很辛苦......
贺鹿却是摇摇头。
贺鹿殿下何出此言,本就是贺鹿想要报恩,不必谈辛苦与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