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儿,为父先走一步,此去生死难料!阜城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守住,这是底线!”
“父亲,不要,不要走……”
微风吹过萧飒寝室前的梅花树,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从窗洒在床上的萧飒,突然,萧飒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掉下来,枕巾湿了大半。
萧飒已经重生了两个多月,可是每天晚上睡觉总是梦见与父亲临别的场景。
为什么父亲出征前就知道生死难料?父亲出征时军粮,兵力都充足,又因何而败?父亲的尸身又在何处?还有开城门的叛徒又是谁?
萧飒始终没有头绪,但幸好离父亲出征琉璃还有十年时间,一切悲剧都可以挽回。
遥想当年,父亲立下战功无数,琉璃闻风丧胆,陛下封其为镇国大将军,统领京城十万大军,后来琉璃国力越来越强大,经常骚扰边疆百姓。陛下便派父亲率三万大军镇守边疆,而阜城恰是边疆最重要之地,北临琉璃,东临红莲国,位于保山和卫山之间,易守难攻,古往今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若不是有叛徒,阜城绝不可能失手。
萧飒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死死地拽着手中的被子,这次决不能放过这叛国之徒,也决不能再失去父亲。
天还没亮,萧飒从剑鞘中拔出寒虹,在庭院中练剑,一片梧桐轻轻地从树上飘落,却被寒虹的剑气所裂成两半。萧飒脑海中闪过一个银白色长发少年,嘴角微微上扬。
“辰哥,身体好些了吗?”红衣少年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边。
“嗯,多谢!”银发少年微微点头。
“辰哥,江湖险恶,需要小弟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小弟我上刀山下火海任凭你差遣。”红衣少年挺了挺身体,拍了拍胸口。
银发少年望着他干净的眼眸,笑着摇了摇头。
萧飒紧紧地握着寒虹,这是辰轩的佩剑,辰轩无论走到哪都一直带着,他明白这剑定是辰轩无比重要之物,但辰轩与他分别时却把剑交到他手中,萧飒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这身体练不了,你拿着。”
“……”
萧飒感受着寒虹周围冷冽的剑气,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