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离婚协议书摆放在桌面上,那么醒目、那么耀眼,夺着眼球、震惊着心灵。
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一个不怎么好的事情成了今天晚上的一大主题,姚绎心和钟毓两人都不说话,盯着那几个醒目的大字,面对面安静地坐着。
“我困了,先睡了。”
姚绎心先站起来,她把椅子推进桌子下面,看了眼钟毓,他仍旧沉默,姚绎心无趣地转身,小步踱到电梯口。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钟毓终于开口,他探长身子问。
“说!”一个冷冰冰的字比户外的寒气还要逼人,姚绎心没有回头,等待着钟毓的提问。
“你是不是怀孕了?”
姚绎心听到他的问话,心酸地闭上了眼睛。
好久,她才回答:“不是!”
“那就好,因为法律有规定,如果你怀孕了,我是不能向你提出离婚的,毕竟我们上次见面……”
她知道钟毓要说什么,耻辱的那一天晚上她不想再次重温,电梯门开了,不等他说完,姚绎心就进入电梯,关门,她留给他的始终是背影。
看着她的背影,钟毓想起姚绎心在怀衎琪儿时的样子,同样的身影,那时的她总是在笑,头发披在后背,总爱左右摇摆身体要让头发飘起来,那时的她是那么美丽!
钟毓突然站起来,看着电梯上去,他快步爬上楼梯。
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站在门口的钟毓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姚绎心,然后快速将门合上了。
“你要干嘛!”
姚绎心在挣脱,钟毓紧紧抱住她。
“你听我说,绎心!我不想离婚,我反悔了,我不离了,我不能没有你!”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开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我娱乐呀?”姚绎心用足了力气,声音从胸腔里发出,虽然不亮但很有威慑力。
“你听我说,好不好?”
钟毓抱起姚绎心进了一楼卧室。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婚?你为什么这么安静?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不堪一击,我们就这样就离了吗?我们这个家难道就这样散了吗?我不想啊!”钟毓说着,声音开始颤抖,他抓住姚绎心的肩膀不停地摇动。
“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姚绎心怒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质问道。
“我知道是我过火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
“看来离婚是你解决自己玩火过头的唯一办法了?那你不离婚你又怎么办?”
“我不回去了,我在这儿可以找到适合我的工作,我远离,我要来到你们身边,我要和你和咱们的衎琪儿在一起,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呀!你摸摸我这里。”钟毓把姚绎心的手放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上。
“那又怎么样?在你快乐的时候,心脏跳得比现在更剧烈,离!不许反悔,这次是你提出来的,我满足你,成全你。”
姚绎心打开钟毓的双手,拉开门出去了。
早晨,衎琪儿很早就醒来了,也许,快乐可以治愈贪睡,这是她第一次在M国过圣诞节,西方人的圣诞节对孩子来说是充满诱惑力的。
寒冷的天气挡不住节日里快乐的脚步,⼤街上,红白色长袍的圣诞老人到处可见,商场里的圣诞树,和门⼝的圣诞树上挂着一串串的铃铛,偶尔发出叮当、叮当的声⾳,挂在树上的小⾦灯眨巴着眼睛,在五颜六⾊的⼩灯笼的陪衬下,⼀闪⼀闪的,好像天上的街市一样。
衎琪儿走到哪儿看到哪儿,这个节日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又欢喜,,钟毓和姚绎心两人走在孩子后面陪着,但两人不交流,也不牵手,两人中间总是被一对对情侣冲开。
今天,姚绎心拒绝了伊莎贝拉和韩建勤的邀请,她没有告诉他们钟毓来了,只是淡淡的解释说她要和孩子的同学家长一起用餐,而韩建勤提出她们母女俩吃完饭,他可以过去接她们,但被姚绎心拒绝了。
“请给我一些私人空间好不好,否则会窒息的,而且关系也会死亡的。”
其实,姚绎心心里很繁乱了,她想安静,最好谁也不要打扰她,谁也不要追问她,要求她,让她暂且脱离人世间。
“好,好,我尊重你。”韩建勤忙说道。
中午,三个人来到唐人街一家中餐厅吃饭,她们点了水饺,点了三个冷菜三个热菜,又加了一个铜火锅,完全是Z国传统春节该有的样子。
“妈妈,敬你一杯饮料,感谢你的通融,我和爸爸在外的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告诉韩叔叔,等我回来,马上就进入到花滑训练中,别让他担心。”
“嗯,行!”
“你经常说的这个韩叔叔是哪国人?Z国人吗?他帮你联系的教练?”
“韩叔叔是Z国人,他还有自己的私人医院,他是伊莎贝拉阿姨的朋友。”
钟毓越听越对号了,“是韩建勤吗?”他看着姚绎心问。
“对,是他!”
“你们接触频繁吗?他是个很有特点的男人。”
“什么意思?”姚绎心不明白钟毓的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她反问道。
“没啥,他个人条件不错,不知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没有?”
“爸爸,韩叔叔还没有女朋友,Z国人都喊他钻石王老五,而且韩叔叔还是哈佛大学毕业的,是他提议让我去学花滑,为了将来进哈佛做准备,他还详细告诉我如何学习才能考入哈佛,今天晚上的晚宴就是韩叔叔帮我争取的,他说我多参加这种活动,多交流,为将来打基础,爸,你说我将来能不能上哈佛?我太想那个学校了,做梦还梦到过,不过是被人家撵出去了,后来,妈妈说,梦都是反着的,将来我一定会成为哈佛学子。”
“看来,这位韩叔叔对你帮助挺大的,爸爸是不是需要感谢一下他。”
“如果你有时间,我认为是可以的。”
“不过,晚上参加完你的晚宴活动,明早我们要很早出发的,恐怕没时间了,不过,到时候我可以打电话。”
“爸,不用,晚宴是韩叔叔奶奶举办的,他一定也在现场,到时候您就能见到他了。”
“是吗?”钟毓放下了筷子,说:“我吃饱了,你们吃。”
说完,他一个人去结账,然后走出了餐厅。(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