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承让。”忧心超人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展开攻击,这样的态度让小心超人无法插嘴,那些深藏已久的问题更是没法提出。
然而接下来的战斗,却让他知道了何为天壤之别。
忧心超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条长长的丝带,看似柔软,在她手中却如同一条致命的毒蛇,灵活又危险。丝带时而柔韧到足以缠住他的双手,时而坚硬到激光也无法劈开。他与忧心超人的战斗就好像并未开始,因为一直只有丝带在和他对抗。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忧心超人的实力——但他也发现了,她明显在放水。速度,攻击,每一项都压制得恰到好处。“你的攻击长处在暗袭,爆发很强,弱在打消耗。”
忧心超人一边打一边细数小心超人的身法,攻击的方式,“身影诡秘,但瞬移需要消耗很多精力吧?能提前感知到空间波动。激光威力挺大,但是仍旧要耗费很多力量。——你很厉害。”
可惜再厉害,她不也是一边打一边悠闲地解析着他的动作吗?
小心超人知道自己恐怕胜利无望了,但他不甘心。想带走伽罗,不想放弃。即使知道无法取胜,也想奋力一搏。
他加剧攻击,将毕生所学发挥到极致。忧心超人却仍旧游刃有余,把自己的实力调整到和他齐平。
但他直觉这不是她的极限,他甚至没碰到她的衣角。
“力量很大,能量很充足,你是他们之中能力最均衡也最厉害的一个了。”忧心超人不慌不忙地操纵丝带和小心超人交手,说出的分析更像是指导。
再次与丝带“对掌”,两人默契地分开。
落地的忧心超人看了看空间,又开始颤动的地面提醒她时间不多了。
小心超人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烦躁,平静的目光递过去,像是安抚。
她不需要。
忧心超人心中涌起强烈的排斥感,在这微微颤动的空间里继续与小心超人交手。
她的招式带上了攻击性,似乎要逼出他的极限。随着激光划过,空间竟然被划裂。里面仍是白色,但小心超人直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忧心超人再次出击,打断了他的思考。她似乎只是想给这场战斗落下一个序幕,因而没有再做掩饰,丝带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直接将他压制在地,动弹不得。
“就到这里吧,你……”忧心超人欲言又止。
她皱了皱眉,收起丝带,转身欲走。
小心超人想拦住她,她却反射性地极速躲开——然后意识到没有必要。
“你……”她在怕什么?
“这个世界我就是主宰,不放水你怎么打得过我?”忧心超人莞尔一笑,还是冷冰冰的感觉。然后她点击了放弃任务。
小心超人被传送离开时,看见空间的白色墙壁开始剥落,露出更加冰冷的白色。这样的冰冷不来源于温度,而来源于他的感知——这白色像极了那个可怕的空间的白。
只是一瞬,他就来到了众人身边。
“小心超人你太棒了!多亏你,不然我们就要加赛了!”开心超人的大嗓门一如既往携带着巨大的信息量。
小心超人默不作声,他觉得忧心超人很奇怪:明明善良单纯,却伪装得毒舌冷漠,像一只刺猬;明明叫忧心,却让人觉得她没有心,也不担忧任何事;明明不想伽罗离开,却一次次帮助他们通过试炼。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矛盾。
但有一点——她和白色,太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