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楚挽月端着茶盏,听着寒烟的汇报,她挑了挑细长的眉,眸中的光明明灭灭,让人捉摸不透。
楚挽月用茶盏的盖子撇了撇茶水表面漂浮的茶叶,随后并未去尝,将茶盏放在桌上,饶有兴致的询问寒烟。
楚挽月“这可是真的?”
寒烟“千真万确,公主,楚轻歌碰见了顾晏华和宁西楼的谈话,恐怕现在已经不肯再信任那顾晏华了。”
心情的愉悦使楚挽月眯了眯眼,嘴角噙笑。
楚挽月“顾晏华的落魄只是暂时的,人家不过是为了来见他的心上人楚轻歌来了。”
寒烟捏肩膀的力度让楚挽月舒服的叹了口气,继而继续谋划。
楚挽月“要不然你以为,之前作为最受宠的皇子,又是太子,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国当质子。”
楚挽月“虽然本公主敢肯定这点,但本公主也不知道两人是怎样认识的。”
宁西楼大步流星的进入了云月宫,正欲寻找楚挽月,猝不及防的他听见了楚挽月的声音,他没有走出去,而是在一旁暗中观察。
楚挽月“本来安排你们欺负顾晏华,给他点教训,顺便让本公主去救他于水火,没想到反倒是让楚轻歌捷足先登,抢了本宫的风头。”
楚挽月“平白无故给他人做了嫁衣。”
她双手紧握,平日里养护的极好的指甲狠狠嵌入其中,她心中只有愤怒,竟半点也没有感到疼痛。
这样的表现让站在窗外的宁西楼微微诧异,平日的楚挽月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如此失态,从来都是优雅又从容的。
楚挽月“那个宁西楼也是个蠢的,竟然分不清楚谁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仅仅凭借一根仿制的梅花羊脂白玉簪就误以为那个人是本宫。”
她冷哼一声,脸上的不屑如此明显。
楚挽月“不过,谁让他的弟弟有些利用的价值呢,而他又是他弟弟亏欠的人,事情由他去开口就简单多了。”
楚挽月“而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她缓慢起身,微动的衣袂荡漾,如同水波一样。
另一边的宁西楼则是如同坠入了冰窟,浑身冷得打颤,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报错了恩,而楚挽月是这样的蛇蝎心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宁西楼“那当年那个小女孩,她究竟是谁?”
他微阖双眸,平静着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