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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仇人见面的抉择

基督山伯爵(互动剧)

没错,这些纹章就足以证明,凡是武装去参朝圣地的人,基本上都会在他的武器上画上一个十字架或是几只候鸟,十字架代表着他们光荣的使命,候鸟则是象征着他们将要出发做漫长的旅行,并希望凭借着虔敬的翅膀来将它完成。您的祖先曾有人参加过十字军,而且即便只参加圣路易所领导的那一次,也已经可以上溯到十三世纪,那也算是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了。

阿尔贝或许吧,我父亲的书斋里有一本族谱,您一看就能完全明白了。我曾经在那本族谱上作过批注,如果荷齐埃看了,一定会对他们的研究大有帮助的。我现在已经不再想那些事了,可我必须得跟你说,在我们这个平民的政府之下,对这些事情我们又开始大力地关注起来了。

哦,那么,你们的政府要做徽章还是另外选择一些旧事旧物比较好,像我刚刚所注意到的那种纪念品,是同纹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至于您,子爵,相对于政府而言,你比较幸福,因为府上的纹章真是太漂亮了,看了引人入胜。的确,您的父母出身于普罗旺斯和西班牙两地的贵族。这就说明了您让我看的那幅画像,我之所以如此钦慕的那种微黑的肤色,正是尊贵的迦泰罗尼亚人的特征。

伯爵说话时显得十分客气,要想猜透他话里所隐藏的讽刺意味,得具有身狄波斯或斯芬克斯的洞察力才行。马尔塞夫用一个微笑向他道谢,然后将挂有盾牌的那扇门推开了,这扇门,我们之前说过,是通向客厅的。在客厅最惹人关注的一面墙上,也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画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五到三十八岁,穿着一套将官的制服,制服上佩戴着金银双重肩章,由此能够看出官级极高;他的脖子上挂着荣誉军团的缎带,说明他曾经做过司令官;在胸部的右侧挂着一枚武将优异勋章,左侧挂着一枚查理三世的大十字勋章,则表明画上的这个人参加过希西战争,或是曾经在那两国完成过某项外交使命。因此才获得了这个勋章。

基督山伯爵像对之前那副画一样对这幅画充满了关注,正当他仔细观看时,另外有一扇门打开了,于是他发现马尔塞夫伯爵本人已经在他面前了。马尔塞夫伯爵大约四十到四十五岁。可在他眼中似乎至少已经有五十岁了,头发剪成了陆军式,很短,且已经几乎全白了,与他那漆黑的髭须和眉毛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对比。他身上穿着便服,纽孔上佩着他全部的各种勋章的缎带。这个人用一种略带急促,可是相当庄严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基督山伯爵眼看着他在走向自己,而他自己却站立不动。他的脚好像已经被钉在地面上了,就像他的目光盯在马尔塞夫伯爵身上一样。

阿尔贝父亲,我很荣幸可以介绍基督山伯爵阁下给您认识,他就是我之前和您说的,在我最危急的关头侥幸遇到的那位义士。

费尔南非常欢迎,阁下,阁下保住了我家唯一的后嗣,我们会永远感激您的。

马尔塞夫伯爵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一张椅子,他自己则坐在窗口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基督山伯爵在马尔塞夫指给他的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他坐的姿势正好使自己隐藏在了鹅绒大窗帘的阴影里,在那儿,他从伯爵那张劳累忧虑的脸上,看到了时间用一条条皱纹记录下的一个人全部的内心隐痛。

阿尔贝伯爵夫人,在接到通报,知道您已经光临的时候,正在梳妆,她很快就会到客厅里来的。

#我觉得十分荣幸,能在我到巴黎的第一天就拜会到一位命运之神对他很垂青并赐予他功名并重的人。那么在米提贾平原上,或阿脱拉斯山区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元帅的权位在等着您呢?

费尔南哦,我想您还不知道,我已经退伍了,阁下。我曾在布蒙元帅的手下作战,在复辟以后被封为贵族。我本来有希望得到更高的爵位,但假如还是拿破仑当政的话,谁又能料得后来的情形会怎么样呢?七月革命的功绩似乎就在于它的忘恩负义,尤其是对那些在帝国时期以前就已为国效劳的军人忘恩负义。所以我提出了辞职。一个人在战场上拼杀多年以后,一旦回到客厅里,简直连怎样在光滑的地板上走路都不会了。于是我挂起了剑,投身到政治里。我还致力于实业,研究各种实用的工艺。其实在我二十年的军队生活里,时常想这样做,但那时我没有时间。

#贵国人民之所以能优于任何其他国家就是因为有这种精神的缘故,像您这样家境富裕、出身高贵的一位爵士,竟肯去当一名小兵,一步步地得以升迁,这委实已经不容易且稀有了。而在您身为将军、法国贵族、荣誉军团的司令官以后,又肯从头开始第二种职业,心中别无任何其他的希望,只求有一天能有益于您的同胞,这实在是值得赞美的,不,简直是太崇高了。

阿尔贝在一旁听着,很是诧异,他从来没有看见基督山伯爵这样热情奔放过。

#唉!我们在意大利却并非如此,我们遵循我们的阶级或门阀长大,我们依着前一代的路线向前走着,而且经常也同样碌碌终生,一无所成。

费尔南可是,阁下,像您这样有本事,在意大利是无法让您大展身手的,法国张开了她的怀抱,请您响应她的呼唤吧。法国或许并非对全世界都是忘恩负义的,虽然她待她自己的子女不好,可是她永远欢迎她的客人。

阿尔贝啊,父亲!很显然,您对基督山伯爵阁下还不是很了解,他对一切荣誉都厌弃,只要有他的护照上所写的那个头衔便可以了。

#这句话说得十分公道,我生平从未听到过如此公道的评语。

费尔南对于您的人生道路,你可以自由选择,可您偏偏选择了那条铺满鲜花的路。

#没错,阁下。

费尔南若不是我怕您劳累,我就会将您带到议院去了。今天那里有一场辩论,凡是对我们现代上议院不熟悉的外国人,去看看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阁下,倘若将来您再提出这个好意,我定会感激不尽,但刚刚蒙您允许我拜识伯爵夫人,因此您的盛意我愿意将它留到下一次再接受。

阿尔贝啊!我的母亲来了。

没想到,你马上就要见到梅塞苔丝了,你原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相逢会来的这样突然,面对着无法避免的相遇,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如果你觉得很难把控情绪,请选择收听第203集。如果你觉得你能把控的了情绪,请选择收听第 21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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