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乱这次没有带相府的私人马车,而是雇了一架极为普通、不甚起眼的马车。
只带了一个随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黑发黑靴,交领窄袖,腰间配剑。
穿着极为板正,人也极为严肃,凛若冰霜,不苟言笑。
对肖乱极为恭敬,但显然他无视除了他的主人外的所有人。
即是随从,又是保镖,还要兼职当马夫。
他在车外赶着马,他们三人则坐在马车内,开始闲聊。
肖乱此次去蜃楼山庄,不宜申张,所以便雇了一辆马车。
吴言拱手道:
江如画(吴言)肖公子思虑周全。
江如画(吴言)不知车外公子如何称呼。
肖乱那是修锘,自小便跟在我身边了。
江如画(吴言)看得出,修公子乃是位忠义之人。
她在这尬聊着呢,冷不防,身边的梨黦尘又是一声冷哼。
梨黦尘哼。
似乎在嘲笑他两之间的尬聊,吴言心想:真是个阴阳怪气的小师父。
肖乱梨兄可是有话要说?
梨黦尘双臂一抱,把脚往前一伸,说话的语气带着三分脾气、七分厌恶:
梨黦尘我说你们,不无聊吗?
正巧此时,马车一个颠簸,正说着话的梨黦尘重心不稳往前一靠,直接扑倒在了对面的肖乱身上。
歪倒在一边好不容易坐正回来的吴言看着这个画面,忍不住惊大了嘴巴,随后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内心兴奋地咆哮着:
江如画(吴言)(首次亲密接触!艾马磕了磕了!!)
梨黦尘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难堪,而肖乱却只是一时慌乱,随后很自然地扶他起来,有极为温和且贴心道:
肖乱梨兄,当心啊。
梨黦尘抬头望向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间却似乎有着万语千言,仿若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相识,有着说不尽的故事。
倏地,梨黦尘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往后一退,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回到原先的那个姿势,仿佛方才的一切并未发生过。
肖乱不慌不忙地抚平自己略有些凌乱的衣摆,眉眼带笑,说话的语气却很是认真:
肖乱不知有没有人说过,梨兄的这双眼睛甚是好看。
梨黦尘没有!
江如画(吴言)有有有!
江如画(吴言)我这位兄长,全身上下,也就这双眼睛最拿得出手了。
吴言话刚说完,就迎来了梨黦尘的一记眼刀,吓得她赶紧住了嘴。
管不了自己这张嘴,迟早会被人抽死。
肖乱在下是说真的,梨兄你的这双眼睛,让在下想起了一位故人。
对对对!他就是你的故人没错,快点多撩撩,多哄哄,就归你了!
吴言在心中给肖乱暗暗打气。
梨黦尘肖兄,你实在是眼瞎。
江如画(吴言)咳咳咳咳…
梨黦尘别咳了,再咳你离蹬腿不远了。
江如画(吴言)(小师父你的嘴还能再毒一点吗?)
梨黦尘肖兄。
梨黦尘突然拱了拱手,客气道:
梨黦尘可否让修兄停下马车,停留片刻,我大抵是吃坏肚子了。
闻言,肖乱朝帘子外的修锘说了几句,这马车便停了下来,梨黦尘立即掀起帘子跳下马车,看样子的确很急。
吴言却觉得奇怪,这人明明一早上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如何闹肚子?
昨晚的菜也是她烧的,断不会有问题啊,难道他又在那里演戏?
为何呢?
容不得她多想,突然前面的马儿跃起前腿,一阵狂鸣,带着后面的马车也不大稳当。
修锘安抚了马儿几句,突然一脸戒备,对着里面的肖乱道:
修锘公子,此处有异,您与梨姑娘呆在车内,切勿出来。
他话音刚落,便拔出腰间佩剑,一跃而起,随即传出乐一阵刀剑相撞发出的打斗声。
听声音,对方来人不少。
吴言略有些担忧道:
江如画(吴言)不知修公子一人可否打得过?
肖乱倒是不慌不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安抚道:
肖乱梨姑娘莫怕,阿锘武功不弱。
江如画(吴言)可是,对方似乎有很多人啊。
江如画(吴言)也不知我们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记得,去蜃楼山庄的路上,原著里的确是遇到了一群刺杀他们的蒙面人,后来是怎么脱险的来着?
噢!对了!
正当此时,马车顶部突然刺下一把长剑,吓了吴言一条,而于此同时却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血液溅了一马车顶,而那名蒙面人却被一剑封喉,踢出几米远。
一道白影缓缓落于车顶,那人一袭白衣,衣带飘然,青丝如墨,一双美眸漆黑而清冷,轻纱掩面,手持一柄长剑,剑柄寒光凛凛,血珠由上而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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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师父出场,一定要帅气凛然,仙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