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一百五十一岁生辰,这些年间我通过广撒网的方式疯狂的扩充我的鱼塘,从炼气弟子到光是这十一年我收到的生辰礼物都够把半个中小型剑宗买下来了。
为什么剑宗?那当然是因为剑修都穷啊!他们把剑当老婆,保养费高的吓人。什么木油,光蜡,防锈油,自己不吃不喝都要给老婆买名牌保养精油,一月的支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
尽管修炼资源富足,但那少的可怜的突破概率依然是阻止我晋升的一大源头,所以我还是把心思打到了药王谷的头上,恰好这时候蔺晓把他在药王谷认识的弟子介绍给了我。
看看看看!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就是这种体验!这波我不吹爆!
就这样,我成功的靠着小弟子友情赞助的结金散苟过了大限,眼前的危机没了,我自然也就把小弟子给踹了。可能是他存在感太弱了吧,我根本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他到底叫啥来着。。。
这个问题直到我回宗和谈公明双修完还没想出来。
小弟子的名字没想起来,我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个被我遗忘在记忆长河里的人,不知道多少年前我曾从一个被异兽摧毁的村庄中救回了个小男孩,我赶到时,那里已经不成人样了,男孩的母亲被倒塌的房梁砸中困在了火海之中,父亲则是拖着被开膛破肚的身体,将孩子送到了我手中,随后就咽了气。
我个人对于养孩子没什么兴趣,所以直接把人丢到宗里,做了个甩手掌柜,现在想起来貌似有点对不起人家父母。
所以在那一分心虚一分愧疚还有剩余百分之九十八分突然兴起的窜挪下,我飞速奔回了宗内管理人口的记名长老处要人。
虽说不到金丹不收徒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怎么说这孩子都是我带回来的,长老拗不过我,最后还是把人记到了我的名下。
被领到我面前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瞬间让我母爱泛滥,牵着人就跑去给他准备新衣服和住处。
小徒弟的加入也让百年来风栉雨沐,四处奔波的我暂时地停下了脚步,安安分分地待在宗里教徒弟。
虽然我是有教导尹从,也就是小徒弟一些合欢宗人士必备知识的,比如剑法啊心法啊,不过这小子总是在我传授我宝贵的经验时走神,还觉得没必要学怎么获得异性好感。
除了授课外,大部分时间尹从都是被我指使来指使去的,洗衣做饭酿酒打扫一样不差,哦对了,还有收拾谈公明给我的那些画本子。
春夏交替,一眨眼的功夫十年就过去了,我看着那个彼时才到我胸口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长得比我还高了,看他从稚嫩变为成熟,看他一日比一日更粘着我,看他看我的眼神从敬爱变为依恋。
我并没有阻拦他的感情,不少合欢宗的男弟子都对自己的异性师傅有着或多或少的感情,甚至不少都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师傅。
所以当他主动提出第一次要跟我双修时,我没有多惊讶。
那个冬夜万里乌云,满天繁星像是撒在碧玉盘里的帧珠,我窝在暖榻上,叫尹从把两年前我埋下的酒挖出来,准备和他告别。
其实说是道别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出门猎艳这等事每个合欢宗弟子都会去,只不过像我这种没事绝不回宗的很少罢了。
说实话,我对这个小徒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无论是当年救下他还是收他为徒都是一时兴起。
尹从为我斟了杯桑落酒,我打趣他怎么还不下山历练,要知道男女欢好才能让我们增进修为。
他没有讲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伶仃大醉才扑到我身上问我能否一起修炼。
我看着他那双狗狗眼,实在说不出拒绝的狠话,半推半就由他去了。
等天一亮,没有感情的元阳骗子就带着自己徒弟的两点元阳再次踏上了猎艳之路。
年间,我结识了药王谷的史颜,为了攀上药王谷高层人物的高枝,我就一直挂在她身上。
不出我所料,她与我熟络后立马就跟我介绍了几个她的同门师兄弟和师傅陆重杰,经过长达几十年的攻略,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终于动了心,交出了他的处子之身。
吸到七点元阳的我兴高采烈的被他介绍给了其他长老,比较可惜的是药王谷谷主并不在其中。
这期间的猎艳让我获得不少人死心塌地的默默守护,同时,我也获得了数不胜数的修炼资源。
我靠着丹药和灵草一举冲上了金丹,感觉到自己被灵气洗涤过焕然一新的身体,我感到无比的兴奋,已经到了金丹,那元婴、出窍还会远吗!
虽说在这个修真界确实是金丹不如狗,元婴满地走,但那也只是因为绝大多数人仙途的终点便是金丹和元婴,而我作为一个仙龄不足两百的便以金丹大成的妙龄少女,就算说不上是天纵奇才,也能算是根骨极佳了。
就当我沉浸在结成金丹的喜悦时,天突然暗了下来,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右眼皮跟抽筋了一样跳个不停,我抬头,只见隔壁某剑宗还没飘走几里路的雷云扭了个头,往我头上飘来,
好家伙,我特么直呼好家伙,一憋还憋了个大出来,我盯着头顶上乌漆麻黑的一坨雷云,其中还若隐若现的翻滚着阵阵惊雷,比起寻常的金丹雷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没等我开始绝望,劫雷就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
我咽了下唾沫,心里泛着嘀咕,手中啃丹药贴避雷符的速度却不减,那雷看着声势浩大,我不敢松懈,但当那碗口粗的雷劈下来时,我还是不免胆寒的闭上了眼。
一秒,两秒。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我偷偷眯起一只眼睛偷看,结果就看到原先碗口粗的劫雷变成了我食指粗细的大小,落在我身上,与其说是劈我不如说是电我了一下。
身上的避雷符检测到那一抹劫雷,将那小小闪电挡下,随后化作灰烬。
我:?
就这?就这?!
这就是金丹渡劫雷吗,未免有点太拉垮了吧?!
当我还沉浸在疑惑中时,又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朝着我劈来,我登时被劈眼前一黑,如潮水般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仿佛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我感到一阵眩晕,头痛欲裂。
那些记忆来的突然,有的是没头没尾的片段,有的是零碎的碎片,在我消化这些记忆的时候,陆重杰也从不远处踏空而来,想来是看到了我突破的金丹劫云。
我恍惚的望了望着他,呕出一口血。
“…..我感觉我好像是个穿越来的牛逼人物。”
陆重杰:?
他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含着三分慈爱三分无语还有四分莫名其妙的眼神。
“穿越?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莫不是脑袋被劫雷劈坏了…”
我没有继续听他的丫头文学发言,顶着一头炸糊的非主流发型晕晕乎乎的离开了陆重杰的怀抱,打算回宗。
我在雷光之中,看到了自己无数次的转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