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云轩停好车,三人打开车门往过冲时,警笛声响起,只见小混混们四下逃散,警察将女孩救起。
三人这才放慢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打的是匿名电话,希望这两个女孩能够被好好救治,咱们回宿舍吧”,赵云轩说罢,拍拍两个女孩的肩膀,董默哎的一声叹气,拉起秀儿,就往车里走。不由得想起在一个公众号里有这样的一篇文章。(以下故事摘自东七门,很好的一个公众号,希望大家积极关注。)
车子再次启动,三人都很沉默,董默不禁想起,就像上学的时候,那些藏着对女孩充满恶意的小纸条一样,世界女孩真的是太容易被流言蜚语所暴力虐待了。
记得上学时当时班上突然转来一个女孩,穿着打扮比较性感,那时候全校都没有这样的人。就会有些风言风语,说这人是出来卖的啊,骚啊,跟谁谁谁睡过啊……
听到这里,记忆深处似乎有个“黑匣子”被打开了。我忽然想起,我们班上也曾有这样一个女孩。甚至连那些恶意的用词,听上去都如此熟悉。现在再回想,我甚至不记得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是她长得更漂亮一点?穿着更时尚一点?性格更开放一点?性别意识更超前一点?甚至可能只是发育得更早一点……
总之,在我注意到的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黄色谣言”已经传开了。
先是毫无根据地说她“交往过N个男友”、“跟这个那个都睡过”,再是窃笑着议论她“骚”、“站街女”、“不是处女”,甚至使用某些更加极端的、充满恶意的形容词。
小孩的恶意总是很纯粹的,尤其是在懵懵懂懂刚接触“性”的年纪。
好奇,又无法接受正向的引导,沉溺于那些被捏造的假秘密,并以她为出口,满足自己隐密的窥私欲,抒发不被压抑的恶意。
于是,在她每一次独自走进教室,每一次独自离开教室,在她绑了一个新发型,买了一个新书包,换了一件新裙子,甚至是身上传来新的沐浴露的清香味时,都会有一张新的纸条被传阅在班级的某个角落,上面写着:
看到了吗,她又开始了。
这种纸条,就像是最原始的网络评论区。半匿名的,尖锐的,装了很多不敢面对面讲出口的恶语。
那时的我尚未生长出一套完整的价值观,或者说,还不能把别人也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因此是如此容易被煽动,随意轻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议论,不愿费时间认真地看看别人的内心。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一下觉得,这一切可能是不对的。
那段日子,女孩们陆陆续续开始来月经。还没来的女孩子则开始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为此,班上有位性格爽朗的短发女孩,主动写了一张纸条,问道:什么感觉就是要来月经了啊?
这张纸条再次被从头传递到尾,就像那些背后羞辱“她”的纸条一样。
而我因为身高偏高,坐在后排,纸条传到我的时候,前面已经写满了回答。当然,内容大多都只是女孩们的羞怯的敷衍,甚至调侃。类似于“没什么感觉啊”,“我还没来呢”,“这谁说得出口啊!”,“放心啦你不会这么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