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牧细心的的擦拭着她的手指,她的手很美,纤细柔嫩
他看着她粉嫩的指甲,圆圆的,与她的手很不相符。有些莫名的可爱。
孟子牧没有注意到的是,床上的人睫毛微动。
.....
“你是我的爹爹吗?”蚩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瞪着眼望着孟子牧。
这个男人,就是舅舅和丛羽口中的坏爹爹吗?
那个让母亲睡着,让自己比同龄人要矮的坏爹爹吗?
他那么坏,曾经对阿娘那么不好,现在又来找阿娘做什么?
蚩知的眉毛皱得紧紧的,怒视着他。
“知儿,是爹爹来晚了。”孟子牧脸上是有愧疚的。
“我不要你当我爹爹!你那么坏,你现在找到我们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的阿娘带走!”蚩知一把打掉孟子牧伸过来的双手。
孟子牧愧疚的看着蚩知,这是他们的孩子啊,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活在世上。
曾经......想到自己当初的愚蠢差点害死了她,孟子牧的心就疼的厉害。
幸好,她,她们都还在。
爹爹是什么?蚩知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爱她的舅舅,虽然睡着但是很爱她的阿娘。
舅舅说,她的爹爹很坏,经常欺负她的阿娘,因为这个可怕的爹爹,她阿娘才不能陪着她玩。
师傅养的小侍童却说他的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可以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吃冰糖葫芦,阿娘生气时他可以躲在爹爹的怀抱里。
蚩知讨厌她的爹爹,她听到舅舅和丛羽的话,知道那个武功很厉害的中原人是她的爹爹,她更生气了。
蚩知哼了一声,转身跑出门外。
孟子牧看着蚩梦紧闭的双眼喃喃:“梦儿,我真是罪有应得。当初我还曾经怀疑你,怀疑知儿不是我的孩子,知儿她肯定很生我的气。我......
“梦儿,你醒过来好不好。你对我生气也好,打我也罢。你醒过来吧。
大梦方觉醒
白茫茫的路,蚩梦走啊走,一直没有尽头。白雾中有声音。
阿娘,今天舅舅生我气了,可是他也很不对!他打我屁股。”蚩梦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这些年,她虽然睡看但是意识都在逐年清醒,她能够听到外
界的人跟她说话。
她知道,她的知儿会很多很多的术法,还学了很多自己都懒惰不想学的东西
她的知儿那么优秀。门外门帘微微飘动。
孟子牧看着眼前场景,他有些害怕,甚至不敢走上前。
听到暗卫说她醒了,他的心好像也跟着活了过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
屋内的她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头,因刚醒过来有些吃力。孟子牧看着,也跟着笑了。
蚩轩瞥见屋外的人,看着正和知儿说话的蚩梦,轻轻走了出去“现在她醒了,你也可以离开了。”蚩轩压低声音说道。
孟子牧脸色如常,不显半分恼色,虽然不舍,但也依约转过身向外走去。
丛羽看了看蚩梦的脉象,还算正常,只是气血亏些,写了些药膳的配方交给侍女。
蚩梦轻轻靠在枕头上,看着眼前的人忙来忙去。
已经多少年没见了,小时候被阿哥送去学医,就见着师傅跟前跟着一个小跟班,俨然一个小师傅。
小时候蚩梦总是小师傅的小小跟班,整天在男孩背后追着“从羽,丛羽”叫个不停。
等大了些,她做什么坏事时,总要拉着好脾气的丛羽背锅。
这样,师傅总会没那么生气的,倒也拿她没办法。
药膳药浴,蚩梦感觉整个人已经熏到不行,浓浓的药味让她的头有些晕。
蚩梦打开窗户,准备透透气。可听见窗外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那个男人又来啦!”
“可不是吗!昨儿在门口被蚩知小姐拦下了,今儿又来了。
“哎,长得倒是人摸人样,倒是看不出来。。
就是,我们公子照顾了蚩梦小姐这么多年,万一......”
好了好了别说了,等下被公子听到了。。
蚩梦的眉头渐渐蹙起,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她拿起窗前的拐杖心三步一步屋外走去她艰难的往前挪动。
蚩知尖细的声音从转角传来:“就算我阿娘见到你,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蚩梦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假设,她的心一颤,腿差点软下去。
难道,会是他吗?梦中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难道是真的吗?他后悔了吗?
不,怎么会,她死了正好成全他们了。
蚩梦的心一阵刺痛,哪怕睡了这么久,那些曾经觉得难过的事却像是昨天才发生,那么清晰。
孟子牧站在门外,越发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蚩梦看着他的脸,觉得又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的头发大半已经白了。有银丝飘在空中,让人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味。
蚩知看到眼前的男人望着远处发愣,她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阿娘正站在走廊转角看着他们。
蚩知心里一泄,急忙跑过去。
“阿娘......”她的声音像蚊吟般,蚩梦收回目光,对着她笑了笑。
她脑子一片空白。该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孟子牧连忙追了过来,蚩知伸出手拦住,像鸡妈妈护犊子的一般。
隔着蚩知,蚩梦真正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的脸。男人的眼角竟也有了一些细纹。
孟子牧脸上带着期许:“夫人,我来接你回家了。”
蚩梦愣了神,讽刺的弯弯嘴角,拄着拐杖就往回走。蚩梦往前走几步,孟子牧就往前走几步。
蚩梦无奈的转过头,道:“侯爷,您的夫人已经死了。早在七年前,或许更早。
没有歇斯底里,她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劝说。孟子牧似乎有一瞬无措起来。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不该,我不该纳妾,不该冷落你,也不该任由一个外人欺负你。”
外人?蚩梦抬头看着他。
当初芳瑶逼她,挑衅她的时候。
当初他们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
痛苦的的回忆充斥堡手脑海3得下身子,捂住头。
头像是被撕裂,击打,孟子牧伸出手抱住她
这陌生的温暖让她浑身僵硬,然后是拼命的挣扎。
“还望侯爷自重些梦儿还是病人!”丛羽冷着脸将孟子牧的手掰开。
蚩知也从丛羽身后跑过来,气喘吁吁。
原来他的女儿,是真的害怕自己伤害她的阿娘的。孟子牧心里一片酸涩。
“梦儿。”丛羽看着她,欲言又止。蚩梦靠在床头,微微侧过脸看他。
他却不说了,只是把床头的粥端给她。那天过后,蚩梦就没有再出过房间了。
但是孟子牧还是每天都来,他没有强硬的闯进来,只是站在门前。
蚩梦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丛羽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有什么身份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呢?
“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丛羽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脸色,怕惹了她的伤心事。
蚩梦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这样。
“你太久没回来好久没去寨子里面凑热闹了近几年倒是兴起了带面具参加,怪有意思的,你最近身体调理的不错,可以去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丛羽摸着她脉象,看着她说道。
蚩梦微微笑了笑道:“好。”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从白天下到黑夜。
蚩梦就是被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进来。她问道:“下雨了吗?”
侍女边用热毛巾帮她敷在腿上,回答道:“是的。”她眯着眼,还想接着睡。
突然想到门外的人,她睁开眼,试探着问:“门口那个人,还在吗?"
侍女顿了片刻:“还在的。”
蚩梦将毛巾拿掉,道:“推我出去看看。"
侍女低声说了句是,便把轮椅推了过来,扶她坐上去。门外的人已经全身湿透,像被遗弃的小狗。
蚩梦一愣,喉咙动晚单了又有营发红,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真没用,道:“你这是做什么?"
孟子牧定定的看着她:“梦儿,我真的知错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想起了睡梦中,有人在她耳边说。说他错了。
说失去她的那一刻才察觉到这几年他做的有多过分。说......
蚩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回京都,对了,我这里也有封休书要给你。”
她停顿,又道:“这些年的相互折磨,我也累了,从今以后,江湖两别,互不再见。”
字句如锤,狠狠砸在心上孟子牧脸色发白只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她想走,她想要离开他。
蚩梦嗤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她闭上眼。
与过去告别,真的太难了,看到他,会让她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孟子牧,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吗?"”
他要她的心头血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蚩梦有些不忍,示意侍女把手里的伞递给他。
蚩梦转过轮椅,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这个人,她实实在在爱了好多年。原来爱,是会让人如此卑微的。
孟子牧冲过门槛,拉住要离开的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我们会走到后来那样。很多事我以为不用告诉你,忙起来时,连你的信件也没有回。后来你慢慢变得沉静,我却觉得你无趣了。是我不好,梦儿。
“衣冠冢我守了七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当我准备下去陪你的时候,发现你还活着,还有我们的女儿,她是那么聪明。
蚩梦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这些。但......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还有她的倒影。“侯爷,请回吧。”
她拿开他的手,转动轮椅离开,侍女打着伞追上去。
孟子牧看着他离开的营影,久冬没有动
“阿娘,这几天师傅出关,我可什了,但是师傅说我不光患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