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下课了已经,你在想什么呢?我们该回去上课了。”墨子渊挨着祁寒轻轻的碰了下他臂膀,试图叫醒出神的他。
“没事,回去吧!”祁寒没有计较他的动手动脚。
“高一2308班祁寒同学,高一2308班祁寒同学,听到广播后请来德育处,祁寒同学听到广播后请到德育处来一趟。”刚出后操场便听到校园里响彻云霄的声音。
“怎么回事?”同样的,早已回到教室的仲夏也听到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老大老大,广播里是不是在叫你名字啊,我们不就是2308班的吗?也没听说我们班有跟你同名的啊!”祁寒给了墨子渊一个智障白痴的眼神,与他分开往德育处方向跑去。
墨子渊见此也有些无奈,他真的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并不是真的智障。
“你就是祁寒同学吧,是这个样子的,医院打电话到学校了,说是你的母亲林夕颜女士现在在医院,可能需要你过去一趟,这个是老师批的假条,你自己可以吗?需不需要老师帮忙?”德育处的一个女老师将一张填好的请假条递给他,只留了他个人信息那一栏还空白着。
“谢谢老师,我自己可以。”祁寒将请假条填补齐全,快速向校门口跑去。
门卫大叔见没有人来接他,但是因为有德育处批的假条,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提醒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放祁寒离开了。
接下来的这一天,所有的课程祁寒都没有出现,仲夏有些担心,虽然上课有些分神的嫌疑,但该记的笔记内容一条也没有漏下来,也许是心中想着等小哥哥回来给他看,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
提起小时候,仲夏忍不住想,从小到大她的体质都不是很好,请假去医院成为了她人生的一部分,缺课什么的对她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成绩自然而然的就没有这么好,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很难熬过16岁,就连上高中也是一个遥不可期的梦。
那个时候她就像是一道疤,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什么,也总是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连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敢渴望永久,真的很丧很丧。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差的缘故,她的痛觉似乎也变得特别敏感,随便的一处小伤口就会特别疼,所以就特别容易落泪。不仅如此还特别容易过敏,比如虫子,污水,绒絮,冷空气……可谓是娇生贵养的玉瓷娃娃,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称她一句当今世界的林黛玉也毫不为过。
那时候的小哥哥就住在自己隔壁,因着仲爸爸跟祁叔叔的关系好,夕夕阿姨让小哥哥照顾着我点儿,所以自己生病的时候,小哥哥总会在学校好好听课,等再见到我时把课堂笔记讲给我听。
那时候的小哥哥真的好温柔好温柔,说话也从不会大声,而且还会给自己讲故事哄睡,最重要的是,他还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牵着自己手说会一直保护自己,让她不用担心,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