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冉!我看你是要气死我这个当爹的才肯罢休吗?”纪王府,纪皋怒气冲冲地指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纪冉冉,气得来回来去,却迟迟不忍责罚她。
“那么重要的联盟晏,你竟敢……竟敢……气死老夫了!”纪皋喘着气,手插着腰,骂累了休息会儿。
纪浩冉在一旁连屁都不敢放,想着府上的大夫刚好被支出去干活了,就怕纪皋又被气出幺蛾子。
“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皇上也没说什么。”纪皋的语气突然缓下,看向冉冉。“你到底要干嘛?”
冉冉的脸上始终都是那么平静,她抬眼慢慢看向纪皋,“娘亲就是在和外邦人联盟之战上再也没回来了。”明明冉冉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却让纪皋不由得内心抽痛起来。
“我想知道联盟之战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都说娘亲是将神,为什么战争赢了,她却没有回来。”
浩冉静静看着冉冉,抿了抿嘴,他一直不敢在爹爹面前提起娘亲,而冉冉却说出了他同样想知道的事情。
纪皋扭过头,沉默了好久。
“你们不懂战争,再厉害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纪皋没有勇气面向他的两个孩子。
他把话一说,只留下了背影。
冉冉沉默着,静静看着纪皋的背影,她没有难过也没有太多疑惑,只是一听到战争,骨子里的东西使她内心隐隐躁动。她想了解的不是她的娘亲,而是战争。
“姐……”浩冉想说什么,以为纪冉冉心里难过。
“闭嘴,待会儿把爹又招回来骂我。”
“……”
……
时逢多水季节,黄河上游一带洪涝多发,大批难民南下。
于是荒政措施也开始实行。
各地方开始备仓积谷,发仓给粟,煮粥应饥等方面对灾民进行救济。
画面转到纪王府前,纪冉冉在下人们监督下正给一批难民发救济粮。
纪冉冉难得穿回女装,看起来端庄秀气,白净的皮肤纤细的手指,乘起粥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只要她不说话不打架,谁都不会知道她是怎么一个德行。
浩冉在一旁给难民们发着馒头,一脸笑脸相迎。心里看着排着那长长一队的人头,内心不停地叫苦。
“让开。”一伙人强行插队,将本来要排到的难民挤下去,各个看起来精神气好,丝毫不像饿了很久的难民。
“这别是又来蹭吃的。”浩冉身边的小童子嘀咕着,“现在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多。”
浩冉当然不吃这套,拍了拍桌子,“你们怎么插队啊!后面排去!”
“什么?”一个男人大叫一声,一脸难以置信,“堂堂王爷之子,竟然不给发粮食!这还有理吗,这不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对方开始起哄。明显是故意来挑事的。
“胡搅蛮缠,都把人给挤下去了还手无缚鸡之力?”浩冉站起来,确认自己比对方高半个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对方突然将整盘子的馒头掀掉,身后的人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开始拆台子,开始起哄,王爷府前一下子乱成一团。
纪冉冉看着一群难民不愿再排队了,过来抢着眼前的一桶粥,她扔掉大勺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看着和人扭打在一起的浩冉,翻了个白眼。
“啊!”一声惨叫,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女子单手抡起了一个是她两倍体重的汉子,重重地就是往地下一摔。
纪冉冉面无表情,却让看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我姐!”浩冉一把推开愣住的搞事者,看着纪冉冉,小碎步踮了踮,十分笨拙地搓了搓双手,“嘿嘿,我姐……”
“都给我排好队。”纪冉冉甩了甩衣袖,拿起大勺子敲了敲站在木桶前正要抢粮食的难民的脑袋。“再乱来,所有人都揍一遍。”管你老人小孩,纪冉冉说要揍是真的会揍。
难民们立马安分下来,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刚才的几个闹事者见状打算悄悄溜走,却被浩冉叫人统统抓回了王爷府上。
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是太子的人。
“姐,太子好像被放出来了,他怎么会针对我们纪王府?是不是上次因为九皇子的事查到你了?”小黑屋里,浩冉站在纪冉冉身旁,看着被纪冉冉打得鼻青眼肿的几个闹事者。
纪冉冉眼睛慢慢睁大,“上次害得远堂受伤躺了一个月的人,正寻思着要怎么报仇。”
“姐?”浩冉被吓得一个激灵,“姐,那可是太子啊,你现在是清醒的吗?”说着伸手在纪冉冉眼前晃了晃。
“夫有仇,妻必报。”纪冉冉一本正经说完就夺门而出。
“姐!”纪浩冉吓得全身冒冷汗,“姐你清醒点,你们还没成亲啊!”慌慌张张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