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起身，搂住林许，快走了几步上前。还未行什么礼节。
一个姑娘拿来了烟斗，美娘顺势接过，另一个姑娘加入烟丝，起火，一卷烟气从她口中冒了出来，白中带灰，轻轻的飘上花楼之上。
又哈出一气，略带蔑视的看着林秀，美娘戏谑道：“这小子，想这么卖。按斤称？”
林秀：“……一百铜钱……。”
美娘没有吃惊只是看着，什么小鬼值一百铜钱，真是狮子大开口。是少爷来度假来了？还是花楼地界。
男子根本没用处，既不能如女子般调教，让他接客，端茶倒水哪个王公贵族，老爷少爷乐意看到个没料的男子……
美娘又吐一口：“你这小鬼也值一百铜钱，我这能引流的小兄弟那时候还不到一百铜钱呢！你这妇人莫不是要欺侮老娘。”
林秀：“……九十铜钱……”
见得美娘斜过头，那气却从头顶冒来，似乎述说这不可能。
“……八十五铜钱……”
“……八十铜钱……”
……
美娘依旧不理，自顾自的吸吮，姑娘们我们走……
这一声把林秀拉入深渊。
谢千衡当然知道美娘的心思，俗言道：无商不奸，无官不贪。
哪怕这花楼的老鸨也是如此，低价入，高调。琴棋书画，后接客。这是姑娘们的路子。
男子呢，就他一个。亏他机灵，不然也在这免不了一顿打骂。美娘可不带讨价还价，即是来卖，人手不缺，收不收却要看你的心意了。
林秀急了忍着：“美娘还是你给个价吧，我……不敢……”
美娘这才回过头来，轻瞥了一眼。
谢千衡：“美娘，美娘，八十钱买了吧！他肯定值这个价，保不准也能给你拉大顾客呢！好嘛好嘛，美娘，美娘。”
美娘稍加思索，本来打算几个铜钱出手，看得这小家伙说的巴甜，加之有功于花楼就应允了。
一个姑娘拿来了八十铜钱，用红细绳编着。
美娘接过去，放到千衡手里，谢千衡谢了美娘，把放入那妇人手中。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林许的手已经和谢千衡贴在一起，被拉了去，倒在千衡怀中，软绵绵的。
美娘言道：“衡小子，他就给你安排了，住处嗯……”
谢千衡：“谢谢美娘，他跟我挤一起就好了。嘻嘻嘻。”
美娘也就不理了，呼唤姑娘们进去招呼客人了。
谢千衡轻耶了一声，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
林秀一脸茫然，看着林许被拉走耷拉在谢千衡肩上一步步上花楼。
攥着那一小串铜钱，心里再难忍的流下泪水。如涓涓细流。分支遍布她的脸颊，又如雨后的洼地。
与那袭破破烂烂的蓝灰色衣服一起，格外的刺目。
谢千衡回头看了一眼林秀，抹了抹鼻子，似乎在说交给我吧！
林秀：“小许，娘对不起你。……娘该死啊……”
直到林许随人流被带入花楼。林秀还处在哪儿。大约过了一会，一个姑娘大概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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