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惶恐地接过纸条,看见了纸条上的字,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混账!”转过身冲了出去。
城西废弃工厂,独身前往,否则后果自负。
迷迷糊糊间,你感觉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 。等一下,刚刚好像,好像被人弄晕过去了! 你惊恐地睁开双眼,周围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不远处的废铁堆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安静到让人觉得诡异。你的身体被牢牢地绑在一张冰冷的铁凳子上,脚被拷在了一起,双手分别被固定在凳子两边的扶手上,动弹不得;不仅仅这样,就连你的嘴巴也被封了起来,稍微动一下,都会感受到肌肤被撕扯的痛觉。你被绑架了,你这么想着。
“马夫人,醒了啊?”又是这个声音!你猛得转过头,眼神中写满了恐惧。
那男人悠闲地抿了口茶,噙着笑:“别那么紧张嘛,马先生一会儿就会来救你了。”
马先生?马嘉祺?!为,为什么?是要威胁他吗?为什么?!
“过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他盯着工厂的大门,不紧不慢地说,“马夫人还真是可爱呢,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
他的话不仅让你脊背发凉。
“A先生,他来了,一个人跑过来的。”门外走进一个人向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汇报。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A站起身,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神色。从刚刚开始你的心里就觉得不安,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门口又闯进来一个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早上穿去参加会议的正装还没有来得及换掉,一脸疲惫……是她的阿祺啊。
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你,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睛里满是懊悔和心疼。他一边向你这边跑过来,一边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你,看你究竟有没有受伤。突然A走了过来,拦在了你们中间
“来啦?
马嘉祺抬起头,看见了眼前的这个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
“当年我逃出来了,托你的福。”A深邃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晰,他停顿了一会儿,“是你给了我今天这样的机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话马嘉祺几乎是吼出来的。
“还记得那个老东西嘛,那个把她当作赌约条件,把自己手中一半势力当作赌注,最后却一败涂地,被你反咬一口的老东西吗?”
赌约条件?我吗?当你看见A的手指向你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在说什么啊。
马嘉祺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成功的把红歌后追到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亲他为了履行自己因为一时兴起许下的承诺,当然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和期待,二话没说就将自己手里近一半的势力转让给了你……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勾结那些外人,亲手了结了我父亲近半辈子的心血,甚至连同在他手下为他效力的人,居然一个都不放过……”A的声音在颤抖,表情渐渐扭曲了起来,“如果当时老东西没有让我出去办事儿的话,那我现在……呵呵哈哈哈。这些年你身上背着这么多人命,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过得这么好呢。”
所以说,我只不过算是一个让他获取名利的工具吗?
“……难道,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串通外族人对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进行无止尽的压榨嘛……”马嘉祺低着头在隐忍,看不清他的表情。
几年前的上海滩确实民不聊生,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千疮百孔。富人们无忧无虑,精神麻木;穷人们食不果腹,无力抵抗。大街上有穿金戴银,身上淌油的;也有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对比现在,虽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至少穷人们还能够混到口饭吃,不至于暴尸街头……因为,他吗?尽管是作为一个工具,也挺有价值了吧?
“你现在,没有资格批判我们。”A的眼神阴鸷,拍拍手,身边多出了四个人,一个站在你身边,还有三个拦在马嘉祺的面前
A转过身,怜爱地看着你,轻轻地抚摸着你的手指:“真是可惜呢。”下一秒,眼中就没有了丝毫的情感,扯掉了你嘴上的胶布,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