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一次五殿下和徐庆玄都没有参与,只有清王的人,刚才送进牢房后有一人便毒发身亡,属下猜测那个人在出发前就已经服毒,在时限内未得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另外,暗中跟随镇南王的云纹回报,镇南王马车上的那人是萧副将,他本人单骑走险道,大约明晚即可抵达。”
席若鸢摩挲着食指指节,席若安不参与这次的刺杀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需要提防有人提早对祭祀做手脚,每个环节他都必须紧盯,或是这一批清王派来的刺客里有他的奸细。
席若虞这边,按照往年,他通常是在离祭祀半个月才会回京城,不会这么早就启程,可他也还没将贵妃下毒的事散播出去他为什么要急着回京?而且还不让人知道。
席若鸢想了想终归是没想到答案,只交代云戈让那名云纹看席若虞有没有其他异常。
“云戈,当年你为什么要救下那个孩子?”席若鸢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让云戈心里打了颤,虽然自己已经确定了对殿下的忠诚,可云右还没有,他身世不明,而且被自己暗中扶养了许久都不敢让席若鸢发现,这使席若鸢时不时就会试探当年的事。
加上他当年做的事有些漏洞,难免让席若鸢怀疑很久。
“属下当年少不经事,觉得云右可怜,这才将他接回来扶养,原意是想认他做干儿子,可他执意要加入云纹,属下便放任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记得当初你说你是在京城外的一个贫民窟将他捡回的?”
“回殿下,属下是在京城内的小巷将云右捡回的,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没了呼吸,属下这才把他带回来扶养。”
席若鸢看着云戈,后者亦回看着他,表情没有一丝做假,而且地点跟云右也对的上,明明没有疑点,可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事蹊跷。
但他也没有实质的原因质问,便放了云戈回去:“今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再过两个时辰就换你职守了。”
——
隔日,席若鸢同平日一样的时间起床,一眼就看见了本就该在这里的云戈,和平日不同的是,他正在跟饶冉说明自己平日的习惯。
云戈见席若鸢清醒,便立刻跪下行礼:“属下云戈见过殿下。”
席若鸢将他扶了起来,云戈继续解释道:“每日见殿下都必须行礼,因为殿下恩准,我们云纹一日只要拜见一次就好,对正五品以下官员我们可以不必行礼,若有要务在身,只需拜见正一品的官员、皇上以及其他四位皇子。”
云戈又告诉他见到谁该行什么礼,怎么区分各个位阶的官员。
“皇上你昨日已经见过了,提醒你一句,不要在他面前胡诌,如果你在皇上面前失言,到时就算是殿下都保不住你,至于各位皇子你之后一个个再慢慢认。”
“说回殿下的习惯,殿下是日国的太子,每日都必须上早朝,因此殿下卯时就必须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替殿下拿来朝服,服侍殿下更衣,因为东宫没有太监宫女,殿下的饮食起居便全权交由云纹负责。”
说话间,云戈已经替席若鸢将衣服换上,并且将头冠梳理好:“其他的事你就去问云左,他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起来了,去练武场可以找到他。”
饶冉懵逼的看着云戈和席若鸢离开,所以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挖起来只是为了听这一点小事?饶冉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不如趁今天就把之前没睡够的补足,至于云戈让他去找云左,不如等他睡醒了再说。
饶冉出门时碰见了正准备换班的云影,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饶冉没看出其中的意思,打着哈欠便回去他的房间,一直睡到脸色铁青的云戈提着他的衣领叫他起来。
“我让你去找云左是让你去练武,而不是准许你休息。”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把这种不思进取的人赶出云纹,可饶冉不行,这人是席若鸢亲自招进来的,他没有权利把人赶出去。
这让云戈心里十分不解为何席若鸢执着要让他加入云纹,甚至给了他云干的位置,他在饶冉身上看不出任何一个能留下的理由。
云戈将饶冉带到练武场时,云左正光着膀子和一名云纹侍卫交手,一手木剑一手短匕逼得对方节节败退,额前的碎发滴落着汗珠,明显已经操练了一段时间,很快两人便分出了胜负。
“三十五,下一个。”云左稍整了气息就要继续,云戈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等等席若安会来,我去跟着殿下,他交给你操练。”
云左愣了一会,而后摸了摸鼻子,看向剩下的人:“自己训练去,切磋到这里为止,解散。”剩下没比试的人都如释负重,到一旁自己训练去了。
云左活动了下身子,将衣服和佩剑都穿戴好:“让我猜猜你刚才去休息了?怪不得云首领的脸色那么难看,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已经是实力最差的,殿下还让你当云干,你就该努力,而不是想着偷懒。”
“可我也没想要这个位置啊!我就只是想活着而已,这个位置谁要谁拿去,我又不稀罕,如果不是席若鸢骗我……”云左一把抓住饶冉的领子,将他拉到跟前。
“谁让你直呼殿下名讳的?你以为云纹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