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收到那封信件之前,胖子像往常一样在看未来几天内的天气,只不过地区变成了内蒙。他听了一耳朵,今日好像是阴雨天,正午不会有阳光。可若是有了雨水,那雾也同样会散去,倒是个离开的好机会。
这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跟老痒从进这山谷到到达这个墓穴走了近四个小时。
他不敢确定这红雾的范围有多广,但应该不会超出这个山谷。他想了想站起了身,趴在主殿的大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
墓道内的壁画他没有看的完全,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他拍了拍银狼询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动静,得到了银狼摇头示意尚无后,便开始着手去推开被堵在大门旁的玉棺。
推开玉棺,吴邪快步走向了墓道的另一头,银狼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那第一幅壁画上画着的是一位君王,垂垂老矣。
祭司在他的身上画下了诸多繁复的花纹。我猜想,这应该是某种尚未得知的部族图腾。
第二幅那位君王躺进了玉棺内,祭司开始了仪式。身边站着许多灰衣兜帽的侍者,划破了手腕。血,沿着地面上的纹路,缓慢的向着玉棺内的君王汇聚。
第四幅,君王消失。侍者献祭,祭司划破自己的胸膛,旁边的年轻祭司将他的心脏放在了君王消失后出现的石台上。
第五幅第六幅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两幅壁画,吴邪没有再留恋,走回到第七幅的位置。
第七幅里,那个年轻的孩子已然长大,他的家国在被侵略。他们无奈退回了当初的祭台,那个年轻的君王看着玉棺一夜白头。
第八幅,那年轻的君**然决然的走进了玉棺内,用自己的生命进行献祭。祭司含泪再次施法布阵,召唤了诸多的野兽虫蛇将敌军剿灭。
第九幅,家园残破,人丁凋零,尸山血海。那祭司也是伤痕累累,他抱起了那年轻的君王,亦步亦趋的走下了高高的祭台,满心悲戚。
第十幅,——
他妈的,第十幅被人破坏掉了!
不用想都是老痒的手笔,吴邪被气的是七窍生烟。不说别的,毁坏文物吴邪自问他干过不少,他去的墓大多不是炸了就是烧了,很少有能完好保存下来的。
可他丫的也没往上涂涂料啊艹!都他妈说老子狗,他他妈比老子更狗!你破坏了也就破坏了,你丫往上涂涂料老子也算了!你他妈居然还图的挺有艺术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在这方面这么有天赋呢?!
吴邪骂骂咧咧的回了主殿将殿门一关就开始闭目养神,壁画的线索断了,现在是黑夜他打着手电摸黑出去就算是有银狼警戒,危险性也是极高的。他只能等,等老天爷帮他下场及时雨。
“哟,大阴天。看这样子还要下雨呢,这可真是个好天气”黑瞎子抱着膀子倚靠在车边,明明刚看见这阴山山脉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已是乌云密布。
“车已经不能再往前开了,这也没有他来过的迹象,我们可以掉头去别的地方了。”一个张家人板着脸说道。
黑瞎子刚想调侃两句,你们张家人除了张海客以外,一个个的都是一张死鱼脸吗?白昊天就开了口。
“沿着这条路往左走。”此时的白昊天眸色沉稳丝毫不像一个才刚刚十五岁的少年,倒像是经历许多,千帆过尽后的人。
黑瞎子瞧着这般模样的白昊天,本没有什么的气场,甚至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都能让人忽略掉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诡谲邪性的笑容,与强烈的侵蚀感。
“有意思。”
闻言,白昊天抬眸看了一眼黑瞎子,似是想了想他这句话的意思,低着头敛了眸子,再抬头的时候就回到了他第一次看见白昊天时她的眼神,倔强坚毅。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黑瞎子嘴角的幅度越扬越大“走!开拔咯~!”
一众人没有理会已经被勾起了疯病的黑瞎子,视线落在白昊天的身上打量。胖子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贰京拉住摇了摇头。
白昊天没有理会他们的打量,自顾自的走回了她坐了一路的车里。
她刚才气场的转变是她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她想了想觉得她许是因为过于担心小三爷,所以才使自己的气场一下子变了那么多吧。
汽车开始沿着那条小路行驶,周围的树木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在偷偷注视般,凭的惹人心烦。越往白昊天指引的地方前行,树木遮挡的光阴也就越多。本就因阴雨天气暗下来的天空,也显得愈发的昏暗。
忽的前方领头的车子停了下来,贰京回过头看了一眼胖子跟黑瞎,点了点头下了车。
“发现什么了?”贰京的话音刚落,张家的一个‘年轻人’就开了嗓。
“这么大个车,看不见吗孩子?”
——
贰京被这一句话怼的一噎,脸上露出了一抹黑线。要不是知道张家人这生长方式跟常人不一样,性格也是各有不同,他是真的想上去揍他一顿。
虽说,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