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
云深不知处,静室。
“忘机,听说秦淮楼新来的那个戏子,唱得一出顶好的霸王别姬,明日一同去看看吗?”蓝曦臣抿一口茶。蓝忘机想也没想,道:“都听兄长的。”
第二日,夷陵秦淮河畔秦淮楼。
蓝曦臣与蓝忘机坐在看台上,等着开幕。
“这最后一出,还麻烦你帮我记着。”饰虞姬的男子对旁边的妆娘道。妆娘道:“公子,可真要走?”男子点头。
霸王出场,虞姬断后,两人一拍即合,一戏落幕,令人如痴如醉。
蓝曦臣对这个虞姬十分赞赏,问那掌柜:“掌柜的,敢问这虞姬,是何人所演?”那掌柜停下敲算盘的手,道:“他啊,年纪轻轻就来这里学唱戏,好像是叫——魏婴,魏无羡。”蓝曦臣的心咯噔一下,道谢后连忙拉着蓝忘机走了。
路上,蓝忘机曾多次问他,是不是真的?蓝曦臣只是抿嘴,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在心里默默道:“回来就好。”
二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二日打算再去看看,以便确认那是不是魏无羡。
第二日。
看台早已挤满了人,听那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只听见迷迷糊糊几句“听说魏头牌今天是最后一出啊!”蓝忘机眼底暗淡无光,如果真是最后一出,那这十三年就白费了。
突然,那群人都向同一个方向拥去,蓝忘机他们也跟着,只听见门里传出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魏无羡。
“你凭什么拿我师弟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首先传出来魏无羡怒吼的声音,随即一个女子懒懒散散的声音飘出来:“你若是真敢走,本楼主也不必客气了,你的好师弟现在还在我手上,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毕竟老娘辛辛苦苦将你培养成头牌,废了不少金……”话没说完,魏无羡又吼了一句:“你TMD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随即,一片寂静。
女子似乎怒了,扇了魏无羡一巴掌:“这一巴掌,警告你不要痴心妄想!”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警告你不要以下犯上!”
最后一巴掌:“这最后一巴掌,是警告你这辈子也别想走!”
语毕,魏无羡拍开了门,冲出人群,跑出楼去。门里传来一声怒吼:“魏无羡你记住!你活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
蓝曦臣担心出事,拉着蓝忘机追了上去。
一直跑到秦淮河畔,魏无羡似乎累了,蹲在一旁的角落抱膝哭着。天上下起了小雨,似乎在为他伤心。
蓝忘机走过去,掏出一块丝帕递给魏无羡,魏无羡抬眼看了看他,结果丝帕哽咽着道了声谢,两人又陷入沉默。
蓝曦臣恨铁不成钢,走过去掺和道:“魏头牌可是有什么事非要离开秦淮楼的?”
魏无羡看着他,眼底随即暗淡下去,道:“我爹快不行了,我想回去看看他……”语毕,魏无羡又埋头哭起来。
蓝曦臣手足无措,连忙道:“这……魏头牌家居何处?我们可以带你回去。”魏无羡听后,眼里闪过一颗星,问道:“当真?”蓝曦臣答道:“我蓝家人说到做到。”魏无羡起身,报了自家地址,跟着蓝曦臣和蓝忘机御剑回去。
一路上,三人话并不多,只有蓝曦臣偶尔问魏无羡年龄和为什么来学唱戏什么的,魏无羡只是草草答他几句话,似乎并不想抖出因果。
眼前出现一间房屋,前院还有一个女人在洗衣服,魏无羡看见了,眼底泛起波澜,欣喜道:“那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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