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不行,你生病了,我必须留下照顾你。
但是他关心我的话并没有让我感觉好一点,甚至气血上涌,我的病情似乎更加重了一点。碍于发烧我不能打他,于是我闭上眼睛转身不想再看见他。
到后半夜的时候一直是真菰姐姐在照顾我,体表的高温让我脑袋晕眩,喉咙干燥地发疼,可是我出奇地觉得冷。
费力地抬起眼皮,我出声:“真菰姐姐?”
“怎么样?还难受吗?”她的眉头有些皱。
“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有选拔的吗?”
我好像还为这个求了平安符,至于后来……我记不清了。
眼皮的压力迫使我合上双眼,听到真菰姐姐说她没事,叫我不用担心。于是我安心睡了。
感受到刺眼的光束的侵扰,我用手指摁了酸疼的脑门,不得不起床。
刚起来时太猛,有点低血糖的我眼前一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一直走到厨房才看见那个穿着粉底白花小裙的女孩子。
“真菰姐姐!”我扑向她的怀抱。
“哎呀,小结乃怎么下床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摸摸我的头。
“我没事,可是你不是要去选拔的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藤袭山离这最前也要一天的脚程。
“那个啊,我跟师父说过了,明年再去吧。”她对着我笑了。
明明这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吧,拼命努力只为通过选拔,可就因为我却放弃了……
我看到放在桌上的消灾面具,那是鳞泷先生给真菰姐姐的祝福与祈祷。
我好像……又添麻烦了。
鼻子有些酸涩,泪腺似乎被什么触碰到,打开了阀门怎么也关不上,只能任它渐渐上涌,溢满了整个眼眶。
我在心里想着不可以哭的,这样真菰姐姐会更担心的,可它不听我的话,打转了好久最后豆大般的泪珠滑下。
“对、对不起,是我害的真菰姐姐去不了选拔。”就连努力克制的音调也染上哭腔。
“根本不是小结乃的错。”她把我拥入怀中,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选拔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况且下次和锖兔义勇一起去更好有照应呢!”
明明道歉的是我,可被安慰的也是我。
不可以在这么任性下去了,我用力摸干脸上的湿痕,擦到眼角发红才收手。
“噗嗤,小结乃可以对自己温柔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