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看见了什么对吗?
艾淙淙四叔叔……我……
边伯贤这两天不要单独行动,别落单。
艾淙淙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直觉总是惊人的准确,和边伯贤认识那么久,他现在这副欲言又止模样一定有事瞒着我。
边伯贤月亮,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我对上他的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起来,思维好像慢慢的滞缓,连呼吸都变得迟钝。
边伯贤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艾淙淙一个女人,穿着喜服站在橙子身后。
边伯贤脸色有些白,他伸手抚了抚艾淙淙的眼睛,轻声地说道
边伯贤今天天气很好,你去看了我的排练,和我一起吃了午饭,期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正常。
边伯贤我数到三,之前的事你都会忘掉。一,二,三。
咔哒,好像是什么上锁了的声音。
我迷茫地转过头,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
边伯贤又发呆?我很没存在感吗?
忽然我感觉脸颊肉被轻轻捏了捏,回过头,就看到边伯贤眉眼带笑地看着我。
艾淙淙咱们要保持距离。
边伯贤但你迟早要给我一个交代的。
边伯贤走吧。
好像,直白了点。
我抿着嘴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就听见了一声尖叫。
艾淙淙!!!!
艾淙淙四叔叔你……
边伯贤嗯?什么?
那尖利刺耳的尖叫声就像是我的错觉,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入耳的只有周围时不时响起汽车的鸣笛,和经过的路人细碎的说话声。
我最近是不是太神神叨叨了?
艾淙淙没事,就是有点困……
边伯贤睡吧,到家我叫你。
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眼皮子越来越重,强撑了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房间里休息了。
窗户没有关上,应该是边伯贤打开的。以前就因为不喜欢打开窗户被嫌弃过,说是老关着窗,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动了一下就觉得脖子僵硬的不行,手腕和腿脚也是,咔咔咔的骨头声,就像是少了机油润滑的机器,动几下就能听到关节摩擦的声音。
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我伸了个懒腰,就走到窗前去关窗。
艾淙淙……
那是什么?楼下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一向皎洁的月光此时就像混进了一片黑雾,水杯里融进了墨一样,风吹过,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揉了揉眼睛,楼下什么也没有,只有下午回家时晾在竿上的衣服在随风摆动,怪瘆人的,我揉揉手臂,正打算关上窗,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难道是房间进老鼠了?不能吧?我和桉桉很注意卫生的,边想边回过头。
艾淙淙……
冷不丁的,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女人的头发盘了起来,戴着漂亮的金饰,可脸色是青白的,脸颊右侧还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粘稠的挂在边缘,伤口外翻,红白的皮肉腐烂,狰狞地叫嚣。
她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咧开嘴冲我笑了笑。
艾淙淙!!!
我下意识想要尖叫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连意识都开始混沌起来。
身子轻飘飘的往下坠……那个女人的脸离我越来越远……
砰!
边伯贤月亮!
艾淙淙薄……薄荷……
意识在彻骨的钝痛中陷入混沌,只隐约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向我奔来……我好像又一次……丢下他了。
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