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帘,见到了曦臣,慌得我赶紧擦脸。我介意他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我让他在门外等我,进屋收拾一番。时间紧迫,也就换下衣服,干净而已。
推开门,急切地扑向他,紧紧搂住他。因为我感觉,我会是最后一次温柔地抱他了。恶耗要来了。我深埋他胸口,说:“说吧,是有什么要解释一下的事吧!大胆说,我受得住。”他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来话。我决绝地挣脱他的胸口,我曾经深切眷恋的温柔。抬眸,忍住泪水,说:“好,你不说,我来说。拜礼之上跟孟瑶调情,眉来眼去。我人近在咫尺,找不出借口抽不出时间来看我。说吧,是为什么?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是学“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即是如此,你我分开吧!我,爱你!”他不由送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还是那么聪明!我的错!对不起!”我再也扛不住了,一声怒吼,撕心裂肺,“啊”!!
他低头静默着陪着我,直到我发泄完,确定我没事了才走。为什么呀?曾经那么要好啊!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还是故人之心本易变。我,不得而知。只得劝自己,好聚好散吧!
日子说长又短的,小怀桑和阿羡狐朋狗友,玩得不亦乐乎。绵绵只敢在门外问候一声,送我些好吃好玩。我没让她太难堪,多少挑拣些东西,收下了。唉,唯一不能理解的是阿羡的仇富心理,对上金子轩,简直就是金子轩连呼吸都是错的。我没少告诉他,讨厌谁都不必显露出来,省得不能一击毙命。不要消耗自己,少结梁子。他笑嘻嘻的打马虎眼,没放心上,依旧我行我素。而我依旧天天呆在内院,非必要的事和人,坚决不出门。
老天可能看我太闲了,故意出点事,让我出门。阿羡违反蓝氏家规,打得路都走不成样子啦。我既心疼又好笑地扶着他,刚好遇见到蓝曦臣说和,希望阿羡看在他亲娘同蓝老先生有旧的份上不要记仇,并且还给他指了条捷径。我当下心感不妙,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由着他去了。但心里一直犯嘀咕。一般情况下,走捷径的往往是绕远路,老老实实地走,可能比捷径要快很多。不占便宜才是占便宜!我心里把这几句话绕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不放心,冒着男女大防闯进禁地。登时傻眼了。人,不见了。
我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他,拉着大队人马去找人。我疏忽了!蓝曦臣的为人,温柔而腹黑,一只笑面狐狸。现下回想起来,他劝人去泡冷泉时,笑里分明有诈。就不该信他!反而是金子轩,好心地扶我一把,在我脚滑差点摔伤的时候,眼明手快的。真是日久见人心!
后面,阿羡从个山壁冲出来,我就串起所有的事情,深感事情不简单。罢了,他们爷们办事,女人多余去管闲事。天塌了,有男人顶着呢。放天灯时,阿羡跟金子轩又起冲突了,看绵绵着急忙慌的样子,肯定是她忠心耿耿却不分场合不看情形惹事了。刚在放灯的时候,她就没遮拦地说,金子轩和我是天定良缘,极力撮合。傻直傻直的,愁人。小孩子打架,自然是喊家长来领人回去了。我刚高兴可以回去了的时候,居然看到江宗主雄起,解了他早看不顺眼的婚约。真没想到啊,他不看好金子轩。这又是什么门道?能做宗主的,绝没有简单的。想必里面有不少弯弯绕绕和考量,回去我要问问清楚。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找机会,好问问他,解除婚姻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我不乐意吧?才怪!家族联姻才不会从儿女意愿考虑呢。可是,又让阿羡逃跑的事给岔开!算了,儿大不中留,由着他去闯荡江湖吧!只要记得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