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命锁上似是刻了什么字,一个很熟悉的轮廓隐隐约约地刻在玉上。
蓝湛再凝神一看,心中生出些许讶意。
蓝湛“长命锁,可是自有意识起便一直佩戴?”他突然从羲和的颈间巧妙的取下来了那块长命锁,握在手中细看。
果然......
蓝潋“诶!你作甚扯我的玉?”
未等羲和讲完,蓝湛便转身离去。
羲和没了兴趣,光着脚踩在榻上,细细地观察了室内摆设
静室内陈设甚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折屏上工笔绘制的流云缓缓浮动变幻,一张琴桌横于屏前。角落的三足香几上,一尊镂空白玉香鼎吐露袅袅轻烟,满室都是泠泠的檀香之气。
无论书桌瓶杯,所设无不雅致,装饰的极简,很少有私物出现,书籍几乎汗牛充栋的堆满了整个屋子,极明显的男子屋舍,应是刚才那个冰块脸的。
羲和又用脚用力地在绣有缥缈灵秀的卷云锦被上踢了几脚,像是在发泄什么。
蓝潋“臭冰块脸,抢我长命锁,小姑娘的东西都不放过!”
这厢羲和玩的意境阑珊,正打算找些其他东西玩,一转头,那张熟悉的冰块脸玉身长立,负手站在了门口,神情晦涩难辨,不知看了多久。
羲和猛的转过头去当起了鸵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镇定自若地咽了咽口水。
羲和本事暗中造次,然不久蓝湛回来了,定定地看着踹着他每晚要安寝用的锦被上的玉足。
蓝湛眸色渐深,似要发作,却又想起了什么,只得生生地压了下去。
末了长叹一口气,说道:
蓝湛“羲和,下来。”
羲和猛地一激灵,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去,那冰块脸依旧负身长立,于浅阳熹微下衣带翻飞,逆着光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羲和脑中却莫名浮现了一句话,“你吹过我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蓝潋羲和立即低下头不去与他对视,瓮声瓮气地说:“人家错了嘛~”
小姑娘不知世事,亦不明人心险恶。
她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对任何一个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
娇软甜糯到给人一种笼中娇花的错觉。
若这人不是我,她会被欺负的说不出话来的,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只能难耐的无声流泪,娇软的喉咙哼哼唧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蓝湛不合时宜地想到。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侧身坐在榻上,仿佛又成了那个端方如玉,景行景止,高山仰止的蓝二公子。
他在细细地给羲和穿鞋套袜。
在羲和面前,蓝湛总是无奈,才十几岁的少年,一会儿便叹了好几口气。
蓝湛“随我来,兄长与叔父要见你”他极其自然的将羲和抱在怀里,像抱她初来姑苏那样。
羲和在蓝湛怀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看的他心中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一点点化掉。化成了潺潺的春水,温柔的暖流;化成了十里的春风,鲜活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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