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教习“许兰笤,你别太过分了,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不走,那你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贾教习眼神凌厉的看着许兰笤,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欲要推门而出。
许兰笤一点也不害怕,走到贾教习身后,把玩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壳,漫不经心的语气。
许兰笤“婆婆是要去官家面前揭发兰笤吗?婆婆可不要忘了,我是夏大人选上来的人,我和婆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我被官家责罚了,婆婆和夏大人的事……兰笤可保不准不会说漏嘴。”
贾教习脸色一变,掐着许兰笤的脖子将她推到后面的柜子上,手上的劲越使越大,眼睛里迸发出狠厉的光芒。
贾教习“你敢威胁我?”
许兰笤脖子上青筋暴起,面色苍白的咳嗽不止,说句话都大喘气,脸上却露出笑容。
许兰笤“婆婆、婆婆若是杀了我,明日、咳咳,明日婆婆和夏大人的事、就会就会被人揭发,婆婆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许兰笤双眼看着贾教习,目露坚决。
贾教习对上许兰笤视死如归的笑,终是松了手,不安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贾教习“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官家定不会放过你。”
许兰笤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气。
许兰笤“婆婆在宫里这么多年,一步步从一个粗使宫女爬到今天的位置,我相信婆婆自然会有办法助兰笤逃过此劫。”
贾教习拽紧了手中的帕子,后悔当初将许兰笤从杂役房里调了出来,早知如此,她就该让许兰笤在杂役房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贾教习“你记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善后,如果你再生出什么事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贾教习再三警告。
许兰笤“有劳婆婆了。”
许兰笤朝贾教习恭敬的行了一礼。
第二日,满宫上下都在传是翔鸾阁的翠果儿在胭脂盒里放了香粉。
张娘子坐在梳妆镜前,贾教习在身后给她梳着头发,拿了支琉璃簪欲要给她插上,张娘子出言阻止。
张娘子“官家说我戴那根青色的玉簪好看,今日就戴玉簪。”
贾教习“都依娘子。”
张娘子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发饰,神色不明。
张娘子“我真没想到,竟然会是翠果儿下的香粉,她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贾教习认真的给她挽发,脸上带着点点笑容。
贾教习“从翠果儿房间里找到的香粉,翠果儿自己也写下了认罪书并服毒自杀,想必她对娘子也是极为愧疚的。”
张娘子“我还是清河郡君的时候,她就跟在我身边,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会与她有关。”
虽然是在翠果儿房间里找到的香粉,但张娘子依旧不相信,一直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贾教习的笑僵了僵。
贾教习“或许是有人利用了翠果儿,我可记得,翠果儿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弟。”
张娘子“婆婆说的对,翠果儿背后的真凶还尚未被抓住,曹皇后也真是好本事,居然买通了翠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