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空中早早的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在南方的深秋是很少见的,与此同时乌云如同天兵天将般的大军压境,朦朦胧胧地笼罩着整座蓝山市,犹如人间仙境一般,只是人眼的能见度在大大的缩减。
毫无疑问,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对同学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因为是大早上的下雨,同学们要从宿舍去食堂扯个早餐,吃完还要从食堂走去教室,中间的路程都是大路朝天的,有个雨伞还不一定能保个全身不湿呢。
林珊珊在经过逸夫楼时看见陈文彬一个人在走廊一直盯着外面望,看样子是有点什么事儿,林珊珊就轻轻凑了上去说:“上课了你一个在这里干嘛,有事吗?。”
“想起一些往事,你说外面的雨什么时候停,我想出去一趟,”陈文彬一直在盯着外面的雨看,连说话也没带看她一眼的。
“这你得问雨神了,我怎么听说你一直都没有收徒弟,我还是有一点兴趣的,不知道我有没有一点缘分?就是你那拳咏社,我告诉你啊,这团支部那边可是征求过我的意见的,”林珊珊盯着陈文彬的脸颊说,能看得出她眼里的还藏着一份情意。
“我不收徒弟的,大家都知道的,”陈文彬也有意地回眸看了一眼林珊姗说。
“就收我一个啦,你看你,连我你也不教,你想反天不成,”林姗姗霸道回怼说。
男人终究拗不过女人的矫情和霸道,在林珊珊的再三任性下他终究还是先妥协一步,没得办法,只好打开收徒的大门迎客。
在大学,非本科生的学习态度就是去上课就好,至于能不能听懂不重要,偶尔逃一下课,老师也是睁眼一只闭眼一下的,这也很正常,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像管小学生一样动不动就挤眉弄眼,这行不通呀,各有各的人生路,自己都不去把握,别人何来管你。
俩人同撑一把伞走过一段大路,这时的雨已经是毛毛雨了,虽下得不大,淋湿身也不是不可能,这大概就是雨中漫步的意思吧,如果抛去老师和学生的身份,这两个相爱的人一定会手挽着手一起走过,而此时两颗心近在迟尺却犹横跨一条长江隔海相望。从靠中心的逸夫楼到东边的文艺楼有大约800多米,可对于此时在学校的他俩来说却走了一条去往西藏的天路一样漫长,才到文艺楼不远处,林珊珊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后的她要马上赶去开会了,姗把彬送到文艺楼下就过去了,刚走没几步,她又回头对彬说:“陈文彬,放你半天假,好好调节下情绪,”说完她就走了。
看着姗远去的背影陈文彬似乎就更难受了,原来是他联想到了7年前他妈妈离开时的情形,那天的夏天也正好下着毛毛雨,那会他刚上初中,因为爸妈的感情不和两人就分开了,直到现在他脑海里依然还清晰地记得他母亲离开时坐的和谐号777列车,那时他强行冲出乘警的阻拦跳出护栏追赶列车,无奈列车的速度可想而知,不远处站台的护栏也彻底把他拦下了,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列车的远去,当时他还被车站留置了将近5个小时,他还因爸爸酗酒而珊珊来迟直接上前把父亲给揍了一顿,他父亲当时一身酒味,冲着父亲就喊了一句:“你老婆都跑了你还有心思喝酒,你是不是男人”,要不是车站的乘警拦下这父子俩还真就干上了,后面还是儿子送的老子回家。
待姗走后,彬就独自一人上了楼,他本想自己在健身房待会,他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他就没有进去,正想转身离开,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哎~文彬,不进来练会吗?”
“哦,是海森呀,我以为是别人,”陈文彬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比刚才好像少了几分难过。
海森把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又打开了,面向成员说:“大家暂停一会,你们看谁来了~”
随后大家看到的是文彬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走的步伐是那么的矫健,大家都向他喊了声:“彬哥”,衣着朴素的他微笑着与众人说:“你们都继续练吧,我过来看看”,接着众人就继续练功了。
“今儿怎么想起过来看看了,大家都想听你讲课,你总是不来,失职啊,严重的失职,”夏之铭(社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
“我们虽同宗却不同派,拳法也不一样,这课我没法上,不过我今儿想过来收俩徒弟,你应该没意见吧,”彬一本正经和他说着,随后也哈哈笑了几声。
夏之铭摇摇头,笑着说,“没意见,没意见,瞧你这话说的,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啊,”哈哈~“你看这么多人,你随便挑。”
随后陈文彬就喊了两位之前一直想拜入他门下的两名男生,并告诉他现在就收他们俩为徒,传授他的梁氏咏春给他们,这两名同学也积极响应,表示愿意拜其入门下。
彬告诉他的两位小徒弟说,“咏春拳是武术界赫赫有名的一个拳种,是我们南方武术的名拳,咏春也分门派,夏之铭和海森他们所学的是叶氏咏春,是由近代民族英雄叶问改良传下来的,多在佛山一带盛行,而我们接下来所要学的派系是梁氏,是由师祖梁赞传承下来的,也就是叶问的师傅陈华顺的师傅,但这两大派系各有各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