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看了看脚下的字,得意地对武崧说:“武崧,你快看,我是帅,比你大多了。”
“大敌当前,你这个丸子在想什么呢!”武崧气愤地用哨棒指着白糖说,他不明白这个丸子有什么好嘚瑟的,明明他们就要跟录宗宗主对战了,这个丸子,还是一片耍心。
“我宣布,游戏开始。”
“红先黑后,你们先走。”
“星罗班,跟我冲呀!”白糖大喊道,可被师父一句话驳回:“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听了师父的话后,白糖在心里有些不服气地想道:“帅不是最大的吗……”
“武崧为马,马走日字。”
“黑卒前进。”
“小青为车,出车。”
“马跟。”
“大飞为炮,炮八进二。”
“得令嘞。”
“车九进一。”
“好,该我白糖大元帅出马了!”白糖拿着正义铃,做一个跳起的动作,欲根据师父所说的移动,但师父却说:“唐明为相,相三进五。”录宗宗主也出动了象,挡在了他的前面。
“大元帅在此,休得猖狂!”白糖喊道,意欲往前冲,师父生气地喊道:“你给我老实待着!”随即,对画师说,“画师兄为仕,劳烦您守住大元帅。”
“是。”
“怎么感觉帅是最没用的角色啊……”白糖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谁说的,如果你被吃掉了,整盘象棋就结束了,那其他的角色再厉害,也不能胜利,只要帅在,那么就有获胜的希望。”看到白糖垂头丧气的样子,龙缘跑出来安慰他说。
“可是,帅又不能杀敌,有什么用啊……”白糖依旧很是沮丧,毕竟他觉得只有能在前面杀敌的棋子,才是有用的棋子。
龙缘见白糖依然如此,于是想了想说:“你知道吗?在象棋比赛中,将和帅不能见面。如果帅和将见面了的话,先见面的那一方就输了,那样的话,帅不就很有用了吗?”
白糖想了想,觉得龙缘说的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远处,阴霾的天遮蔽了太阳,紫色的闪电不断地砸向大地。一个简陋的帐篷里,一只黄色的玩偶大声地说道:“跳马,跳马呀。”
“出兵出兵。”
“哎呀,走炮呀,进攻进攻呀。”
一只邪恶的蓝猫见它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边用拿着玩偶的那只手使劲儿揺它,一边大声地说:“吵死了,看下棋的时候不要说话!”接着,望着还在进行的象棋比赛说,“这个唐明,总是一板一眼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你真笨,那就想个办法把他从小猫身边弄走呗。”那只玩具猫有些责备地说道。
“这个主意好,”那只蓝猫转了转眼珠,“有了。”
象棋比赛已经开始了十分钟左右。录宗宗主开始了进攻,一个黑色的“炮”吃掉了一个红色的“兵”,唐明师父赶紧说:“攻上来了,跳马,吃了它!”一个红色的“马”将攻上来的黑“炮”吃掉了。录宗宗主继续进攻,一个黑色的“车”吃掉了一个红色的“兵”。武崧见这“车”正好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准备跳上去,吃掉它,可师父却说了一句:“武崧退后。”武崧十分不解,为什么送上门来的黑棋却不吃,所以问道:“啊?它在我可以进攻的位置,为何要退后?”
师父冷静地回答道:“对方早已布下陷阱,就是引诱你出击,不要中计。”只见,一颗黑色的“炮”已经瞄准了那里,只等武崧去到那个位置将他吃掉。武崧听到这句话,只能有些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而在一旁观赛的提线猫则在听从傀儡师的命令,接收命令之后也不忘鞠躬恭敬地说:“好的,我了解了。”提线猫望着棋盘,不由地邪恶地笑了起来。那笑很是邪恶,让猫不由会为之颤抖。
录宗宗主不断地进攻,唐明也率领着自己的弟子不断防守。小青和大飞都已连杀多颗棋子,而武崧却一直没有战绩,只是在没有黑棋的地方徘徊。这时,师父说:“武崧退后,保护元帅。”武崧只能退后,来到白糖面前,而他心中却很是着急,不由地想:“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上前杀敌,急煞我也。”
“刚好也来陪陪我,好无聊啊。”白糖看透了武崧的心思,说道。
武崧听到这句话后(他并没有在意那个“也”字),不由地转过身来,生气地对白糖说:“你……”
“别瞪我,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白糖有些无所谓地说道,毕竟他又不能上前杀敌,甚至连动都没动过,其实他还蛮羡慕武崧的,虽然他还没有杀掉一颗棋子,但至少可以动啊。
武崧咬紧了牙齿,但随即松了牙齿说道:“反正你又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谁说我不理解了,你不就是想上前杀敌却每次都不能如愿嘛,可是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你,我连动都不能动,而你,却能驰骋整个赛场,你多好呀,而我,都快无聊死了。”
“你根本就不理解,你是元帅,所有的棋子都必须保护你,你不经常动,这很正常。而我,则是一匹战马,本应驰骋赛场,大杀敌人,但现在却落到了只能驰骋,却不能杀敌,这根本就不是一匹战马该做的呀。”
“可是,下象棋,又不是只有一颗棋子,它是由多颗棋子共同作战,所以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大局啊,那样必输无疑呀!”
“可是,如果每一次都有敌人站在你能杀的位置,而你却不能杀,只能躲避,你会是什么感受,你根本就不懂!”武崧愤怒地说。
“我不懂就不懂吧,懒的劝你,臭屁精。”白糖见劝不动,也就不再劝了。
“武崧,向左移。”师父命令道,武崧只好再次听从师父的,向左移动,而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喂,你搞什么呢?开棋那么久,一个棋子也没有吃到。”这时,手持引路卷轴的提线猫来到了武崧的身边,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武崧顿时来了火,拿起哨棒就像提线猫砸去,提线猫也没有躲闪,哨棒一次次砸中了它,却并没有攻击到它,反而每次从它的身体了穿了过去。
提线猫说道:“在这个棋盘里,你只能攻击棋子,伤不了我。”
“可恶。”
这时,师父说:“武崧,跳马!”武崧只好暂时抛开这个提线猫,朝一边跳去。
“哎呀呀,又白跳了,你还真是个窝囊废,”提线猫继续挑衅道。
“武崧,不要手敌人干扰。”师父善意地提醒道,接着,对小青说:“小青,进攻。”
“是。”
“对了,你之前不是攻击过自己的同伴吗,难道,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才愣在哪里蹦来蹦去,太厉害了。”
“闭嘴!”武崧生气地说道,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发怒,拿起哨棒再次朝提线猫挥去。
提线猫躲开哨棒,跳上了一个黑“卒”说道:“放在眼前的棋子也不吃,呵呵,真是个傻瓜。”
“磨蹭什么,该你们走了。”录宗宗主说道。
唐明师父回答道:“这步棋暗藏杀机,待我斟酌一番。”
“让你知道我武崧的厉害!”武崧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提线猫的挑衅,长时间的徘徊,伙伴们的进攻让他认为自己必须做一件事——吃了面前的黑棋,于是他没有听从师父的劝诫跳了过去,吃掉了那颗黑“卒”。
“师父,我吃掉一颗黑棋。”武崧向师父bg报告道。
“哈哈哈哈哈,唐明,恭喜你有个好徒弟,将军。”
“什么?”武崧本以为自己的这步棋能为他们带来胜利,但没想到反而让他们陷入了危机,他有些后悔地朝后面看去,只见一颗黑车已经瞄准了白糖大元帅。
“将,将军,”白糖一开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就高兴起来,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动动了,“嘿嘿,想吃掉我,没那么容易,我躲。”白糖本想往左边走去,但左面已有一红炮,于是他便想往右边的空白地方走去,可是师父却说:“别动,”白糖赶紧停了下来,“武崧这一步,刚好中了录宗宗主的埋伏,我方红军主帅已无退路,只有牺牲我和画师兄中的一位,方可弥补武崧犯下的过错。”
“武崧你真是,唉……”小青本想责备武崧几句,可现在并不是责备的时候,只好用水袖捂住了自己的脸,因为她已经无法看下去。
“武崧你会害死我们大家的。”白糖责备道,刚才他还劝武崧来,可他就是不听,看,现在害猫了,对吧。
“唐明师父,让我来抵挡吧。”画师说道。
唐明师父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跳到了白糖面前,星罗班所有猫见此都叫道:“师父!”
“唐明师父,你……”
“弟子犯的错,让我这个做师父来弥补吧。”唐明师父说道。
“师父,我,我不是……”武崧很想道歉,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太不对了,可是师父却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出车,吃相。”录宗宗主用手指挥着棋子,准备吃掉碍事的唐明师父。
“不。”武崧喊道。
“等一下。”
“嗯?”
“刚才那两步不算,我们重来好不好。”白糖说道。
录宗宗主当场被白糖这一句话气倒,接着,站起来说:“你以为我的迷踪旗台只是个游戏吗?”
“不管是不是游戏,你堂堂一个宗主,总要让着点小孩子吧。”
“白糖,不要胡闹。”师父告诫道。
“好,只要你师父愿意悔棋,我就答应你。”录宗宗主做了一点儿让步。
“师父,同意吧。”星罗班的所有猫都说道。但师父却说:“我们做错了事,可以在后悔中吸取教训,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为错误错误付出代价,这里是战场,一步失误,便可能全盘皆输,孩子们,后面就靠你们自己了。落子无悔,宗主,该你走了。”
“师父。”
“吃相。”录宗宗主用毛笔指着棋子,棋子朝唐明师父那飞去,将唐明师父吃掉了。
唐明师父化作了一个虚魂,朝空中飘去,对武崧说:“武崧,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一定要谨记,处事冷静是你的优点,接下来我不在了,你要保持冷静,相信同伴,带领大家赢下这场棋局。”最后消失于一个金色的卷轴前。
“师父,你死的好惨啊。”白糖哭着说出来这句话。
“唐明师父只是被提线猫囚禁起来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画师提醒道,但同样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哦,差点忘了,师父,等着我们救你。”
“落子无悔吗?他可真是个好师父呀。”龙缘感叹道。
师父的离去,更加加强了他们必须胜利的决心,只是武崧依然在自责,仿佛在后悔自己的鲁莽与不听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