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221

车顶两侧的灯点亮，暖黄色的光芒洒了下来，照见空气里尚未消散的绯色旖旎。

马嘉祺降了一点自己这边的窗户，放进来些许清凉的新风。

车内的温度慢慢降回到之前的状态。

顾知南坐在副驾驶上，拉了拉毛衣下摆，低着头舒了口气，慢慢套上棉服，小声道。

顾知南快九点了，那我走了。

马嘉祺温热的手掌贴了过来，按在她的手背上，拇指轻缓摩挲，然后几只手指慢慢向下，两只手反着紧扣在一起。

马嘉祺还早，再坐一会吧。

马嘉祺你抬头，陪我看会儿夜空。

顾知南好。

顾知南笑一下，也学他把座椅调到后面一些。

她抬起头来，冬日肃穆的北风吹尽了上空的乌云，上弦月皎洁明亮，后背是蔚蓝的幕布与点点星辰。

汽车宽阔的玻璃将一切吸纳进来。

仿佛..........他们俩幕天席地地躺在一起，在山间，在草坪，或者像在仙女山的那个夜晚，仰面，尽是夜空。

在天地浩大的命题面前，顾知南的心忽然宁静许多。

那些时不时搅乱脑筋的思绪，纠结，烦闷，都被这可以窥见的一方天地所安抚。

她下意识又撇过头，看到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

他的头发半散凌乱又慵懒，仔细一想，正是自己刚刚杰作么？

马嘉祺摁了一下她的小拇指。

马嘉祺你笑什么？

顾知南没什么啊。

她压住上扬的唇角，重新看向夜空。

今晚是农历十二，月亮有一点点缺角。

顾知南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早点遇到你。

顾知南有些怅惘，扭头对他半开玩笑。

顾知南如果早点遇到，我一定要把你“初”什么的，全部拿到手。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看了她一眼，促狭的眸子里带着浅笑。

马嘉祺要是车里有套，你现在就有机会。

一句话，沉寂的死灰又燃起点点火芯。

顾知南闭嘴！

顾知南脸上一热，忙甩开他的手。

顾知南我是认真的，好吗？

马嘉祺笑了笑，重新把少女的小手抓住，握在掌心把玩，低声道。

马嘉祺我也是认真的，车里要是有，刚刚就把你办了。

顾知南..........色胚！

马嘉祺嗯。

他丝毫不避讳。

马嘉祺不然当和尚，你还喜欢？

顾知南扭过头。

顾知南..........不想理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淡淡道。

顾知南我没开玩笑，真是认真的。如果再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最好是我高中你大学的时候，我一定会抢在你第一次恋爱之前。

马嘉祺呵。

马嘉祺笑。

马嘉祺那顾小姐能确保是初恋吗？我听叔叔说，某人好像初中就早恋了啊。

顾知南呃.........这个嘛。

顾知南哑口无言。

可，可那不都是小打小闹...........拉拉小手而已，哪能当真？

还没来得及辩解，马嘉祺已经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