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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语多难寄反无词

谁人似汝

两天的周末假期她尽量给自己找点事做,周六做了心里咨询,周日准备去上古琴老师那里,不再想那些让她纠结的事情。古琴课上老师问上官辰熙,“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没有啊老师。”她抬起头看着老师,已经弹错了好几个音的她浑然不觉。“你这一周都不在状态,演奏起来杂乱无章,琴是最简单的东西,人的心事可以掩藏可是旋律却不会说谎啊,今天到这吧。下节课再来吧。”

  回到家的上官辰熙的生活好像又恢复如常,出了电梯,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看到家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尚云阳站在她家的门口,好像等了有一会了,米灰色的西装随意搭在肩膀上,脸上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一些风尘未褪的疲惫。

  “你怎么来了?”上官辰熙很意外。他的出现让她的心倏的一沉,“我刚下飞机。”他简短的回答。”哦,”她僵硬地站在门口很不自在,他倒是不客气地拿起了她手中的钥匙开了门,换了鞋径直仰坐在沙发上。

  上官辰熙才缓过神来跟了进去,倒好像不是自己的家。她泡了茶。他喝了茶,卸下那一身疲惫。本来斯里兰卡十多天的行程,他硬是缩短到了一个礼拜,让随同人员叫苦不迭,他自己也是很乏累。“坐下。”他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好了吗?”“什么”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她又慌乱不安,几经挣扎不但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整个人被带入他的怀抱。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美目:“上官辰熙,我正式的请你做我女朋友好吗!”上官辰熙不语,在肖瑶为她做过个案之后,她不再像之前那个的自我保护。尚云阳见她低头不语,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想我了吗?”辰熙的脸一下子红到雪白的脖颈,看上去特别可爱。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想我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明明在肖瑶那里时想的是要勇敢地开始,可是见了他,她还是败下阵来。她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恐惧,她的心很乱,虽然她从未关心他的八卦,也从未想过自己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的心里还是莫名的恐慌,她不知道开始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束,是不是她最后也不过是他的绯闻女友之一的结局,她不愿意自己的情感是以这样的角色收场,她对爱情的期待一直都是携手一人,天荒地老。她也无法抗拒他的吸引,他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尚云阳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无措的样子甚是可爱。“傻瓜,我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吗?”他宠溺地注视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眼帘温柔而无奈,命中注定的魔咒吗?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杀伐果决,从来都是他来制定游戏规则,他主导一切关系的开始与结束。

  刚刚经历的长途旅行让此刻的他略感疲惫,看着眼前茫茫然无措的辰熙他的心还是软了下来,“我会等你准备好!”他已经习惯了揉她的头发,我走了!”关上房门的片刻他有瞬间的失落,本来他想对她说让她二个月内交接好公司的工作,做他的尚太太。由着她吧,他第一次没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空荡荡的客厅里剩下她一个人,她的心很乱,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恋爱的感觉。她一直以为恋爱是两个人在慢慢接触中不知不觉生出的情愫,水到渠成,温柔和缓。完全不是现在突如其来的混乱。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这样的人不缺女朋友,和他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一样吗?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要开始。爱一个人对她来说是长厢厮守、相看两不厌的相知相惜,他能给予吗?还是他们之间的际遇只是那个意外停电晚上的偶然交集?她理想中的爱情是默契不是猜疑,显然,他们之间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默契。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疑虑。她再也无法向从前那样心如止水,如果没有开始,就一定不会有黯淡的收场,她对自己说。可是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一个美好的结果,头脑里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不知不觉就这样在矛盾挣扎中睡去,梦中也是不安稳的混乱。

  离开上官辰熙家的尚云阳心情很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绝,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没有强迫她同意。不知不觉车开到了栾冬冬家楼下,“冬冬我在你楼下,下来陪我喝点,也叫上小乐,有一阵没见他了。”他颓然的说。“行,你等我会儿!”电话那端栾冬冬爽快地答应。几分钟的功夫就下来了,钻进了他的车里,点了一根烟,笑容满面的对他调侃,“你现在都美人在怀了,还有时间来找我。”观察着他的脸色。尚云阳嫌弃的瞟了他一眼,你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走喝酒去。”

  街边的烧烤小店里人声嘈杂,夜幕降临让人们都更真实,有喝酒吆喝起哄的,有小聚的。他俩找了个角落坐下。几杯啤酒下肚,尚云阳问栾冬冬:“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没头没脑的一问把栾冬冬问得一脸诧异:“云阳什么情况啊你?”“少废话,我问你我这人怎么样!”“挺好的啊、够义气……”“我是问你女人怎么看我”“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说你没事吧,这是在哪受刺激了?在上官辰熙那受挫了?你不是才在哥儿几个面前高调示爱吗?”

  “如果她拒绝我你怎么看?”尚云阳平静中透着一丝无奈。“哈哈报应啊!”栾冬冬笑得幸灾乐祸。“云阳你也有今天,你不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可都是女孩儿为你烦恼啊!我跟你说就前几天郁可儿还找我打听你,提起你哭的是那个伤心啊,我说你对她也真狠得下心,好歹在你身边也几年了,你甩她可是够干脆的啊!”尚云阳没有接茬儿眼睛看着窗外阑珊的灯火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你说我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

  栾冬冬抬起头看着他:“你在她眼里什么样那你得问她呀,我怎么知道!云阳,你这次是认真的啦?上官辰熙那姑娘吧,我看是真不错,你说咱俩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吧,那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高傲地、妩媚的、性感的、天真的、有心机的…”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他纳闷尚云阳怎么忽然转性。“她聪明但是不张扬,很内敛、有才华,有傲骨又不咄咄逼人令人讨厌,她的身上有一种神秘气质,让人每次见到她都会有新的感觉……”

   “有这么好?”栾冬冬诧异那个小丫头竟然在他心中如此重要……“云阳,反正我是好多年没遇见怎么特别的姑娘了!对这种姑娘你得有点耐心”。

   “行了行了,喝酒吧!”他越听越烦,以前怎么没发现栾冬冬是个碎嘴猴儿。“云阳我可提醒你,她和你之前那些女朋友可不是一个路子,你要是真动心了得用点心,你们两个还真是般配,我可是等着喝你喜酒了!……云阳,我和你说,我可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还记不记得江帆,就是我们高中时三班的,那时我没珍惜,现在听说嫁到美国了……”栾冬冬已经喝了不少,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往事。

   杨小乐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有一会了“小乐,你最近忙什么都不见你的影子?”栾冬冬给他倒了啤酒,他爽快地一口干了,“最近还是开发软件的事,遇到点技术问题天天加班呗。今天你们怎么都这么闲啊?云阳自从有了女朋友都没怎么出来啊?”小乐看出尚云阳有些情绪不佳。栾冬冬告诉他是在为上官辰熙烦恼。杨小乐幸灾乐祸地惊掉下巴。“不会吧,这不都是姑娘为他烦恼吗?什么时候世道变了?”“云阳我说什么来着,你看小乐也是这么说的吧?”栾冬冬附和。杨小乐又给他们倒了酒。尚云阳心不在焉地给他一拳,“小乐你小子还那么不着调。”“你们俩是闹别扭了?我说前几天肖瑶怎么突然找我喝酒,还和我玩真心话大冒险,合着是打算在我这刺探军情啊?”杨小乐猛然想起这档子事儿,他就琢磨肖瑶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喝酒。“她都问你什么了?”栾冬冬来了兴致。“问我云阳是不是特大方,和什么姑娘好了都送车送房什么的。”“那你怎么说的?”栾冬冬又问。“我说你当他是慈善机构啊,要是遇着个漂亮妞儿就买房,那还不得大半个北京城都买去了?”栾冬冬哈哈大笑:“小乐你这是坑云阳呢吧?”

  

  “云阳你说我冤不冤,她大半夜的找我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软件做了一半把人都扔在公司,兴冲冲地过去,结果人家问的都是你。那俩个小妮子合起伙来玩我,我哪是她们对手啊,我跟你们说这肖瑶就是我克星,这把我灌的,要是还像上次那样咱们一起玩骰子的玩法我裤衩儿都得输没。”杨小乐想起来最后想问肖瑶的事还没问出来一脸冤屈。栾冬冬拍拍小乐的肩膀,“你们啊,都是恶人自有恶人魔。”

   “云阳,我可没说你什么坏话啊?她们问你有什么爱好,我就说你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工作狂,没有绯闻,不近女色。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用反间计呗。她们问我就答呗。不过云阳我说你追女孩儿还是控制点节奏啊,这个虽然说是窈窕淑女,心向往之。可心急抱不了美人归。”“不对啊云阳,还有对你不买账的人啊?”杨小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也喝了不少,“云阳,我觉得吧你得学我,以我的经验来看,运筹帷幄方能决胜于千里之外。我就任她肖瑶七十二变,看她折腾累了还能不能翻不出我手掌心儿。”想起又被肖瑶灌倒他咬牙切齿、耿耿于怀。从第一次见她,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对他的路子。几个大男人晃晃悠悠的结账走人。一醉方休,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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