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晞眼神锐利，“就算报警了，言启哥也能压下去。”
林晞睨了眼地板上的黄毛，“叫出租车，送医院。”
——
被姜恒抱着安抚了许久，言雪芒才睡过去。
姜恒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沉着脸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林晞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果你不说的话，”姜恒拿出手机，“我只能让我哥问问言启哥了。”
“别！”林晞制止他，“我说。”
“她其实该好的差不多了，”林晞抿抿嘴，“这就是被她爸爸逼出来的 ，她太压抑了。”
姜恒哑着嗓子：“这是心理疾病吧。”
林晞点头，头发散在一边：“嗯。狂躁吧，她有时候在过度愤怒的情况下会想起那些事情，然后就会这样。”
姜恒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她爸爸吗？”
“不止这些。”林晞摇头，“那段时间她太压抑了，你的拒绝，她父亲对她的态度，学校内同学的排挤，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后来对言启的愧疚，这些足以逼疯她。”
姜恒听到那句“你的拒绝”，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怕她影响成绩……”姜恒嗫嚅着，“早知道，我一定站在她身边，我一定谈的。”
“不重要了。”
林晞抬眼：“你现在在她身边就好了。”
姜恒沉默着点头。
他倒是没想过，一句“真心话大冒险”会让她惦记这么久。
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未认真的，去对待她的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总觉得珍惜当下，不问过去，不畏未来，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可是他忘了问她过的好不好。
他觉得她很快乐，她过的很好。
可是那只是他觉得。
他没问过她。
姜恒一年级认识言雪芒，二年级没了交集，五年级又呆在一块，只是她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他，上了初一两人才慢慢熟络起来，可是这熟络仅仅持续了一年的时间——她又离开了。
知道她的生日是农历五月六号，奶茶喜欢喝杨枝甘露，喜欢有滤渣的芒果汁——她觉得滤渣也是芒果，丢了可惜，而且她觉得有滤渣的话更好喝。
混jk圈和洛丽塔圈，成绩不太好，讨厌数学，语文和英语闭着眼睛写都能得到挺不错的分数，数学写一节课最多写三道题还是错的。
这么想，他好像也没有多了解她。
除了这些，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就连她喜欢他，都是那天她即将离开时说的。
如果她不说，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林晞：“你等等吧，在这照顾她一下，我去外面买份粥。”
“嗯。”
林晞出去后，姜恒看着靠着自己肩膀上的言雪芒，伸出手去摸她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
“言雪芒啊，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一定不想让我知道吧？”
“以后别想这些让人难过的事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
“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会牢牢抓紧你，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那么请你，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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