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芒愣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道：“都过去了，走吧，散步。”
“嗯。”
没走多久，言雪芒就停下来，要求去长椅上坐着。
“我真的走不动了。”言雪芒把手搭在姜恒的肩膀上，“这高跟鞋，我真的穿不惯啊卧槽。”
姜恒低头看了眼鞋子，叹了口气：“痛的话，那下次出来就不要穿高跟鞋了。”
言雪芒没听清他说什么，像是逃命一般，奔向长椅。
姜恒跟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看着她道：“把鞋脱了我看看？”
“不用不用。”言雪芒连忙拒绝，“好尴尬的。”
姜恒低声哄着，“没事，你就当做没看到，给我看看吧，要是磨破了皮就不好了。”
言雪芒把脚往里靠了靠，“真的不用。没事的。”
姜恒的脸拉下来，却也没再说什么。
他坐到言雪芒旁边，询问道：“那我给你揉会儿脚踝？”
“啊，”言雪芒点头，“好吧。”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想了想又放下。
言雪芒一脸疑惑：“嗯？”
“等会。”姜恒把外套脱下来，袖子围在腰间，盖在她的裙子上，刚好把大腿遮住，“你穿着裙子，抬腿不方便，用外套遮住比较好。”
“哦。”言雪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姜恒把自己的腿搁在他的腿上，抓着她的脚踝轻轻地揉着。
言雪芒看着他的手，问道：“姜恒，你今年多大了？”
“嗯？问这个做什么？”他顿了顿，说：“二十二了。”
“哦。”她点点头，“我二十一。”
“嗯。”
“所以说，”言雪芒笑了下，“你真是个老家伙。”
“……”姜恒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帮她揉着，没回答她的话。
“你就是老了！不理我就是不敢承认！”言雪芒低头看他，“老家伙！”
“我老？”姜恒终于回话，他掀起眼皮看她：“你继续说试试？”
“你不老吗？”言雪芒眨眼睛，无辜道：“您已经二十二岁高龄了。”
“我就比你大一岁。”姜恒放下她的脚，又抬起另一只，慢条斯理地揉着脚踝，“而且，就算我老，那也是真不巧，你下半辈子都得跟我这个老头子过了。”
“……”言雪芒语调轻快，“问题不大。我可以吃你低保！”
“我没低保。”
“嗯？那也没事。我不嫌弃你。”
“嗯。那就谢谢你的喜欢。”
过了一会儿，言雪芒把脚放下，“好了，不痛了，回去吧。”
“嗯。”
两人在外面荡了一会儿，言雪芒看着地上的小石子，“这边怎么这么多石头？”
“那边在修路，估计是车子运送石块时掉下来的。”
“哦。”
“姜恒。”言雪芒停下来看她他，“你走远一点。”
“干嘛？”
“去嘛！”
姜恒无奈，依着她走远了点。
“好就站在那别动。”
言雪芒看着远处的姜恒，叫了一句：“姜恒！”
他看过来，言雪芒笑起来。
随即小跑起来。
“姑奶奶你穿的高跟鞋！……”
姜恒有些紧张，话音未落，言雪芒就扑进他怀里。
他一时愣住，顿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回抱住她。
言雪芒在姜恒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
“姜恒，我真的好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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