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芒膝盖擦破了一块皮，流了点血。
她扶着墙站起来，往教室奔去。
此时已经打了预备铃，老师还没到教室，班里还闹哄哄的，吵个不停。
林晞见着她腿上的伤，问：“你腿怎么回事？”
言雪芒没回答她，只是走过去把头靠在她身上：“我马上走了。”
林晞没听懂：“嗯？”
言雪芒闭着眼睛，眼睫毛还在微微打着颤：“我妈要带我转学，去安钦。”
言雪芒没等林晞说话，就从她身上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班里的同学开始起哄，说言雪芒不读了。
言雪芒一声不吭，只问了一句：“你看到姜恒吗？”
她话音刚落，姜恒就走过来抱住她。
班里的同学又开始“嗷嗷——”地叫。
姜恒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再见”，就放开。
随即帮她提着包下楼。
言雪芒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想到姜恒没问她腿怎么了，有点不高兴。
走到校门口，言雪芒就看见了苏洁的车。
苏洁身边的男人接过姜恒身边的行李，就要拽着她上车。
姜恒走出去一段路，言雪芒突然开始大叫，要回去跟同学说两句话。
苏洁依然微笑，让司机给她开门。
言雪芒下了车，就跑进校门，追上慢慢走路的姜恒。
她那天没梳头，一头秀发被风吹乱。
她舔舔嘴唇，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姜恒疑惑地看着她，问了句：“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吗？我帮你去楼上拿下来？”
言雪芒抓着他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姜恒，你听我说，……我……你还记不记得初一那次我们晚上出去玩然后我给你发消息说喜欢你，然后你打电话质问我的事？”
姜恒点头：“记得。”
“其实……”言雪芒呼了口气，“这件事是真的。”
“我喜欢你。”
“你还记不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我俩去阶梯教室上公开课，就是那时候，……虽然那个时候小，不懂，但是我现在就喜欢你。”
“姜恒……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言雪芒的大坦白中，姜恒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言雪芒抓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姜恒缓缓开口：“……我听见了。”
言雪芒准备听他的回答。
姜恒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都要去别的地方了，怎么还惦记着和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呢？选的大冒险吧？出题人是谁啊？让你来和我表白？”
这么短短一段话，在言雪芒听来，仿佛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她忍了许久的泪水，此刻终于崩了出来。
言雪芒哽咽道：“我他妈没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能不能别装傻充愣？”
姜恒脸上的笑容凝固，他把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拿开，保持沉默。
言雪芒的眼泪吧嗒吧嗒掉，还在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缓缓开口：“言雪芒啊……去了安钦好好学习，那边的学校教学环境都还挺不错的，希望你的成绩能够提高，还有……谈恋爱不好，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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