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伟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同学们自己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书有没有什么损坏的，或者有哪本书没领到，现在都检查一下，不然以后就拿不到了。”
班里响起稀稀拉拉的声音:“知道了——”
言雪芒看着自己面前堆起来的教科书，想起来，自己还没写名字，又赶紧拿起笔写名字。
她并未多看，写了名字就把那一摞书摆放整齐，摆在桌子的左上角。
袁小伟拿着黑板擦敲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手里拿着一本语文书，大声问道:“这本书，大家都有吗？”
大家大声喊:“有——”
他又拿起一本数学书 ，大声问:“那数学书有吗？”
大家还是说一个“有”字，只是声音远远没有第一声响亮。
袁小伟也不问了，只说道:“我们目前只发了教科书，还有小练习册，几本课外读本，总共十七本，大家有没有少的?”
言雪芒数了数，发现自己少了一本物理练习册。
她举起手，却听到了两个声音。
“老师，我少了一本物理练习册。”
她眼睫毛颤了颤，听见那个声音，她马上回头看了一眼。
后排的少年正举着手 并未看她，眼神直视袁小伟的目光 ，身体斜斜地靠在后一排的桌子上 ，吊儿郎当的。
言雪芒的大脑像是停止了思考和运转，她嗫嚅着开口:“姜恒……”
声音不大，但是姜恒听到了。
因为言雪芒看到他的目光在跟自己对视。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不停的眨眼睛。
姜恒想说什么，但是被袁小伟打断了——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拿到书吗？还有哪个人没拿到书?现在赶紧举手，去政教处黄秦校长那里拿。 ”
班上没了声音，袁小伟冲他们两个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去对面那栋楼一楼的政教处拿书。
两个人走在楼梯上，姜恒没有说话，言雪芒忍不住开口:“姜恒……”
“嗯?”
言雪芒突然说不出话了。
姜恒又问了一遍:“你叫我干嘛？”
言雪芒支支吾吾地道:“我……那个……你……祝你开学快乐啊……”
言雪芒说完就后悔了，哪有人喜欢开学的?居然还祝他开学快乐?
果不其然，姜恒笑笑:“开学快乐?”
“谁快乐?你快乐还是我快乐?”
言雪芒:“……”
言雪芒暗暗想:她妈的大型社死现场啊……
“快去拿书。”
言雪芒赶紧跟上:“哦哦，来了来了！”
一路上，言雪芒不敢在说话。
但是她现在想当个鸵鸟，姜恒就不允许了。
姜恒问:“谈恋爱的滋味如何?”
言雪芒眨眨眼睛，一脸懵逼:“嗯?????”
姜恒再一次开口:“我是说，你初一那一次，就你出来的那个晚上，林一不是跟我说你谈对象了吗？谈得怎么样?”
言雪芒:“……那个……后来下个礼拜一份时候我和林一被李辉骂了好久呢……我跟你说，李辉那个牛马真的是……”
姜恒停下脚步，看着言雪芒。
“言雪芒。”
“别转移话题。”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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