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已经临近半夜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张特助打着哈哈请几个警察去吃夜宵。
几个警察都是惯会识眼色的人,见着气氛不对劲,也就跟着匆匆离开了。
桑榆晚阿程。
丁程鑫穿着黑色连帽衫,没有打伞。帽子遮盖了他大半的脸,斜飘的雨水被风吹着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滑进衣服里。
桑榆晚你在怪我。
桑榆晚朝前一步,他往后一退。
丁程鑫桑榆晚。
他从帽子里抬起头,额前碎发被雨水沾得湿淋淋的。
丁程鑫让你做选择题,是我想太多了。
贺峻霖丁程鑫,别没完没了的。
贺峻霖证据都烧完了,你现在发哪门子脾气?
贺峻霖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在牢里打一架?
贺峻霖冷冷地嘲讽了丁程鑫几句。
火势渐渐小了,空气里二氧化硫的味道仍旧浓烈,桑榆晚被呛得咳了几声。
下一秒,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就被粗鲁地盖到了桑榆晚脸上。
丁程鑫穿上。
丁程鑫口袋里有口罩。
桑榆晚以为他不生气了,拨开衣服抬起脸却对上看到他愠怒的眸子。
丁程鑫既然知道了所有真相,还是这样割舍不下贺峻霖。
丁程鑫我是不是给你太多自由了?
他的眼神有几分轻蔑,每一个字都扎在了桑榆晚的心上。
她知道这样自作主张惹得丁程鑫误会更深了。
桑榆晚我…回去跟你解释。
丁程鑫大可不必了。
丁程鑫冷着脸径直上了车,副驾上的张特助看了眼站在雨里的桑榆晚,又看了眼面带愠怒的丁程鑫。
小两口怎么领完证就闹别扭啊!
丁程鑫开车。
张特助悄悄捏了把汗,指指车窗外两个人:
助理你们送夫人回去。
助理别让夫人淋雨感冒了。
保镖是。
桑榆晚不用了。
贺峻霖榆晚,我送你回去。
桑榆晚和贺峻霖同时开口。
张特助立刻感觉到车里氛围更恐怖了。
贺峻霖我知道你有事情问我。
桑榆晚像是想起了什么,默了默点点头。
桑榆晚阿程,那我们晚点再说吧。
她隔着车窗对丁程鑫说,随后上了另一辆车。
丁程鑫猛地一拳落在车门上,司机吓得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张特助赶紧升起挡板。
另一边车上气氛也好不到哪儿去。
贺峻霖榆晚,你知道多少了?
桑榆晚能让你们俩一起进局子的事情。
桑榆晚基本我都知道了。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听到她这样坦然,贺峻霖的手还是颤了颤。
贺峻霖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佯装轻松的语气。
桑榆晚有,很多。
桑榆晚为什么给我装窃听。
桑榆晚为什么一直扮猪吃老虎。
桑榆晚为什么明明接下行刺阿程的单,一开始还要假装不认识不熟悉。
桑榆晚看上去累极了,她像在细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等待着贺峻霖的说辞。
贺峻霖丁程鑫会记恨我是正常的。
贺峻霖因为他继母就是雇佣黑钥去对付他。
贺峻霖那是黑钥唯一一次失手。
贺峻霖好可惜。
他低低地笑了,车子在阴影和路灯下驶过, 桑榆晚第一次觉得他陌生。
桑榆晚贺峻霖。
桑榆晚你和丁程鑫是一样的人。
桑榆晚做什么都知道对方的痛点在哪里。
她没有叫贺哥。
被丁程鑫公司针对都不影响心情的贺峻霖,心里有点郁闷了。
贺峻霖榆晚,抱歉。
贺峻霖我私心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贺峻霖丁程鑫,他的话一直都是真的。
桑榆晚阿程跟我说过。
桑榆晚只是我想亲口听听。
桑榆晚看着车窗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桑榆晚能帮我一个忙吗?
贺峻霖什么?
桑榆晚林雨的父亲,什么时候来的A城?
这下贺峻霖再也笑不出来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震惊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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