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话完不久,顾晚原本就疤痕遍布的脸更加痛苦扭曲起来了。
桑榆晚不用堵着她的嘴,她也说不了多久话了。
得了桑榆晚的指示,保镖把塞在顾晚嘴里的破布拿掉了。
顾晚桑榆晚…原来你一直在装小白兔……
桑榆晚顾晚,你脑子坏了。
桑榆晚我从来不是小白兔,也没装小白兔。
桑榆晚以前是懒得和你计较,也觉得没必要做这么绝。
桑榆晚但如果是你的话,当然是越折磨,我心里越痛快。
桑榆晚du瘾发作的感觉好受吗?
桑榆晚你一辈子都想要的丁程鑫,是我的未婚夫。
桑榆晚他的心都在我身上。
字字诛心,尤其是最后一句,桑榆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顾晚知道桑榆晚是故意的,可仍旧忍不住眼底浓烈的恨意。
加上du瘾发作,她感觉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啃食她的骨血,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浸透水的抹布,她难受地哀嚎了起来。
顾晚桑榆晚,你这个贱人……
顾晚有种,你给我个痛快吧!
桑榆晚等她瘾过去,给她推一支空气针。
桑榆晚不为所动,整理好裙摆,看了眼刚刚踩过顾晚的那只皮鞋,有些嫌弃地擦了擦鞋底,才款款下了楼。
看着桑榆晚像没事人一样走了下来,丁程鑫才松了口气。
丁程鑫怎么上去了那么久?
他自然而然地起身,把他的女孩搂在怀里。
桑榆晚和顾晚说了些话。
桑榆晚有些事情迟早要说清楚的。
丁程鑫让她稀里糊涂的死都是恩赐了。
丁程鑫她不配知道我们的事情。
丁程鑫宠溺地为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小西装。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尖叫,一个保镖急匆匆地下来汇报:
龙套保镖:丁总,那个女人疯癫了。
桑榆晚她疯了?
开口的是桑榆晚。
桑榆晚又在使什么装疯卖傻的诡计。
桑榆晚直接告诉她。
桑榆晚再吵就割了她的舌头。
这话一出口,丁程鑫也忍不住微微侧目。
丁程鑫晚晚?
桑榆晚阿程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吗?
对上桑榆晚微凉的眸,他抿了抿唇,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丁程鑫没有。
丁程鑫应该让她明白,桑榆晚让她活着,她才能活。
丁程鑫桑榆晚要她死,她连死法都没资格决定。
两个人在客厅坐了会儿,丁程鑫时不时地找些话题想让桑榆晚开心起来。
丁程鑫晚晚,你…
桑榆晚抱歉,我接个电话。
桑榆晚对他晃了晃手机,起身走到外面接了电话。
丁程鑫在那一瞬看清了手机来电显示,贺哥。
丁程鑫……
好烦。
看着桑榆晚认真听电话的样子,他点开微信,语气不善地给贺峻霖发了几条语音。
丁程鑫贺峻霖,你又给我老婆打电话干嘛?
丁程鑫你不是最近专心在搞土味情话吗?
丁程鑫晚晚还出去接了,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桑榆晚阿程,你在说什么?
桑榆晚接完了电话,转身回来就看到丁程鑫一脸别扭,对着手机在说什么。
丁程鑫没,没什么。
话刚落音,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贺峻霖回了条语音。
丁程鑫想了想,还是选择了语音转文本。一个一个字转出的时候,桑榆晚亲眼看着丁程鑫的俊脸染上了几分薄怒。
随后他抬起头,露出有些怨怼的委屈神情。
桑榆晚怎么了?
桑榆晚极难得看到丁程鑫这样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想笑。
丁程鑫晚晚刚才接了谁的电话?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置气。
桑榆晚贺哥的。
丁程鑫为什么要接?
桑榆晚为什么不能接?
桑榆晚反问他,她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蹭过他的额角。
丁程鑫的心又被愧疚填满了。
丁程鑫晚晚。
桑榆晚怎么委屈了……
丁程鑫你先听我说。
丁程鑫晚晚,从前我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情。
丁程鑫那些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都无法接受。
丁程鑫在我犯浑的时候,贺峻霖一直看得很清楚。
丁程鑫但是我没把他劝告的话放心上。
丁程鑫没把真源儿的话当回事。
桑榆晚阿程,你不用再这样自责。
桑榆晚皱了皱眉,想安抚一下看起来有些焦躁的丁程鑫。
丁程鑫晚晚,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桑榆晚当然是真的。
丁程鑫可是你被绑架的时候,是贺峻霖提供的一手消息。
丁程鑫是他那边发现了端倪,我才能赶到。
丁程鑫的眼里有些失落。
桑榆晚一夜之间在全国范围内搜索绑架我的车辆,这件事有多难我是知道的。
桑榆晚阿程,贺哥是帮了大忙,但是你救了我啊。
桑榆晚这是毋庸置疑的。
丁程鑫不,还不够,我做的还不够。
丁程鑫我让你受到太多伤害了。
桑榆晚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阿程,不要再自责了。
桑榆晚认真地看着丁程鑫,像是安慰失意的狗勾一样,她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丁程鑫立马像只大型犬一样抱了上来。
丁程鑫晚晚,时间差不多了。
丁程鑫一起上楼去处理那个贱人吧。
桑榆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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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被du瘾折磨地奄奄一息,脸部伤口裂开,鲜血纵横。
她倒在地上,残存了一些意识,看到那双镶了碎钻的皮鞋和白色裙摆渐渐走近,旁边是一双熟悉的男式皮鞋。
顾晚阿程…哥…
顾晚每说出一个字,嘴角都有鲜血流出来,她已经无法流利的说话了。
丁程鑫给她推一只空气针。
丁程鑫像是看垃圾一样厌恶地搂着桑榆晚后退了半步,看也没看她。
冰冷的针头扎进她的身体,顾晚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空气针会引起气体栓塞,堵塞肺动脉,在血液里形成大量气泡。
人会像一条脱水的鱼,心力衰竭、呼吸困难,这是痛苦而漫长的死法。
桑榆晚很适合你,顾晚。
桑榆晚俯下身,顾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白葡萄香,她痛苦得痉挛了起来。
顾晚啊…你…
桑榆晚没在意顾晚口齿不清的恨意,她模仿着顾晚以前说话的语气,对她说:
桑榆晚诶,你最喜欢阿程了,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这么狼狈啊?
桑榆晚顾晚,疼也要忍住啊。
桑榆晚的眼神比刀子还要冰冷,就这样带着些怜悯和鄙夷,看着顾晚的垂死之态。
顾晚最讨厌别人这样看她。
顾晚你…贱人……咳咳……
顾晚咳出几口血,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就要伸手抓她的鞋子。
丁程鑫晚晚离远一点,太晦气了。
丁程鑫反应极快的往前一步,重重一脚踹开了顾晚,把桑榆晚护在身后。
顾晚生生受下这一脚,连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她脸上全是绝望。
丁程鑫我和晚晚要结婚了。
丁程鑫牵住桑榆晚,让顾晚能清楚看到他们手上戴着的对戒。
桑榆晚走吧,该回去了。
桑榆晚晃了晃他的手,撒娇似的低语。
丁程鑫好。
在他们回到A城的第二天,顾晚才熬断了气,张特助传来的消息是顾晚死相惨不忍睹,被裹了个草席就扔进了深林里。
作者这个月要忙考级的事情,所以会停更一段时间
作者抱歉啦大家